醫生還專業地為五人清淤除傷痕,手法精細得連石濤都看不出來。
“我呸!你們這是在掩耳盜鈴,我們會看不出來嗎?”專暴菊花踩著桌案,跳到石濤麵前,把他從椅子上撲到地麵,揪住石濤的衣領怒吼道:“難怪,他們回來時,酒氣熏天的,原來是你們在他們身上潑灑了酒水啊!太卑鄙了!法人代表,你是怎麼當的,有沒有想過將來露陷了怎麼辦,你長的是豬腦子嗎?”
專暴菊花越說越氣,右拳就要打過去,花豹在一邊急忙攔下,花豹道:“人不是沒事嗎?受了點皮肉苦和精神折磨,不至於吧?”
“你是說還要殺人滅口,是不是?”亞特蘭蒂斯踹掉旁邊的椅子,怒指花豹,他聽了花豹的話極為不舒服,亞特蘭蒂斯道:“就算你們敢殺人滅口,你們也一個個逃不了幹係!”
“嚴重了,嚴重了,大夥冷靜一下,別動手動腳的。”虎爺一看氣氛不對,害怕花豹和倆位館主開戰,如果三人真動起手來,除了拆房外,隻怕自已和石濤都要被拿起來祭旗。
好說歹說,虎爺總算控製住了場麵,石濤答應幫助倆人找龜田雄來領罪受死,石濤道:“龜田雄好對付,隻是他手底下的六名忍者厲害。不如,我們走法律途徑吧,我可以作為證人,向他索賠,要他道歉,把他關進牢裏。”
“太便宜他了,我要揍他一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是怎麼折磨我的人,我就要怎麼叫他親身感受一下。”專暴菊花不滿意石濤的解決方法,他胸中的惡氣難申,隻有讓龜田雄嚐一遍蔡金花他們受過的苦,他才願意罷休。
虎爺一推眼鏡片道:“好說,這事,我來安排,龜田雄,他跑不掉的。”
石濤驚奇地看著虎爺,仿佛見到救星,石濤高興地道:“虎爺,你是說真的嗎?如果能讓龜田雄這廝吃一吃苦頭,法人代表不當也行。”
“你還是接著當你的法人代表,我自有辦法讓龜田雄接受請君入甕。”虎爺神秘莫測地道,專暴菊花和亞特蘭蒂斯這才鬆開手勁,放了石濤。
專暴菊花雄赳赳,氣昂昂地道:“虎爺,我相信你,什麼時候教訓龜田雄,你通知我一聲。不過,記住咯,時間不要太長。”
虎爺點頭道:“明白,一星期之後,你和你的人都能見到龜田雄是怎麼被收拾的。”
暫且獲得風平浪靜,人們也就重敘兄弟情誼,石濤招呼著眾人入席,他真心實意地表示要竭盡全力幫助虎爺和專暴菊花,亞特蘭蒂斯完成心願。
有了虎爺的保證,專暴菊花與亞特蘭蒂斯心情開懷不少,五人痛飲起來,宴席間,說起共同經曆和別後打拚,氣氛融洽。隻有花豹悶悶不樂,他已經偷偷摁掉了不少來電,其中有王總,家裏的,錢美棠的,張山峰,還有黃三泰的。
他的不高興引起了正在聊得歡悅的亞特蘭蒂斯注意,亞特蘭蒂斯以為是剛才言語上冒犯,就端起酒杯道:“豹哥,我說話直來直去,你別在意,來,喝一杯,忘了不愉快的事吧。”
花豹愁眉苦臉地舉起酒杯同亞特蘭蒂斯碰一個,強顏歡笑地道:“沒事,兄弟,我早忘了。來,大夥聚在一起不容易,好好喝個不醉不歸。”
虎爺知道花豹心思,他不可能為別人的言語冒犯而生悶氣,應該是有事,虎爺小聲問道:“是不是那事,柳溪還沒聯絡上,不能急。”
花豹搖搖頭,他實在不想說自已的事,但兄弟們的關懷之意使花豹為了不掃興,他站起來,打開虎爺的酒櫃,這些是他用種種名義要虎爺幫助自已收藏的。本市各縣區的米酒,還有鄰近山區的米酒,客家的米酒,總之都是米酒,不同產區的米酒。
“兄弟們,今天我們在一起,難得!我宣布,今天的酒宴就是米酒會!喝!”花豹豪氣大發,在座眾人也為了彌合剛才兄弟反目而附和起來。
醉醺醺後打道回府的花豹免不了被母親責怪,錢美棠幫他清理嘔吐物,服侍著花豹,她是第一回見到花豹喝得這麼不省人事的,好在錢美棠是見過大場麵的熟女,知道如何處理才不至於造成隔夜宿醉。
花豹的事,她是了解的,有人已經告訴了她。貪汙,這個字眼在錢美棠的腦海裏似乎距離花豹是平行線,不可能的,在打不通花豹手機的時候,錢美棠找過知情人,問明白了情況。確實如此,花豹真的是貪汙了,貪汙了三塊錢。
不可思議,錢美棠當場發飆,對著王總發飆,錢美棠的“線人”就是王總,是他告訴錢美棠的,也是他安排花豹進入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