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沒事人走到旁邊,看見花豹氣色不好,關懷地問道:“哇,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沒事,沒事,第一次,我是第一次獻血,不太習慣。”花豹找個較靠譜的理由搪塞過去,如果說是被嚇的,絕對會通過王總大嘴巴傳遍整個單位範圍內的人耳朵裏,今後就成了一個傳說中的笑話。
“哈哈,沒事就好,早上就不用去上班了,回家歇著。下午也可以晚點去,我有事先走了。”王總放心地囑咐花豹兩句就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在餐桌上挑些喜歡吃的帶走。
度過心理脆弱期後,花豹才從座位上起來,扔掉棉花球,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紅印,略有浮腫罷了,其實也沒什麼嘛。活動下筋骨,花豹沒感到身體有何不對,高興勁上來,走到外邊大廳想找幾款好吃的帶在路上吃,早就空無一物,唉,晚了一步。
既然上午用不著去單位,花豹為了省下車費,更重要的是要給自已有點時間思考如何處置應該還在家裏的薑曉珍與孩子。
“孩子!不是我的,也不是薑曉珍的,是錢美棠和那個勇哥的,關我什麼事,隻不過是我養了他一段時間,他喊了我幾聲爸爸而已。說起來,和養一隻寵物也沒什麼區別嘛。這個好處理,叫錢美棠領走,我有空可以去看看他。”花豹自言自語試圖說服自已別因為孩子而心慈手軟。
花豹用力鼓了下掌,給自已堅定信念,手臂的小紅印被牽動到,唉的一聲,花豹才想起動作別太大,免得傷口破裂。花豹接著對自已說道:“孩子,隻是薑曉珍拿來做工具使用的,太卑鄙了!正如昨晚那樣,決不能讓她的陰謀詭計得逞,否則會助長邪惡的蔓延和囂張。必須讓薑曉珍知道一點,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不可能因為幾滴眼淚,撒撒嬌就能混過去的,何況她犯的錯太大了,我根本就沒想到原諒她,對!回去就叫她和孩子滾蛋,長痛不如短痛,就這麼辦。”。
“哦,必須悄悄地進行,不能讓媽媽操心,唉,這個家夥,太可惡了。”花豹馬上又想起老母親,顧忌回家後吼薑曉珍與孩子,到時候女人哭,孩子鬧,那場麵完全足夠叫母親爆血管的。
出乎花豹意料的是,當他推開家門,發現屋裏就老母親一個人在收拾家務,問起薑曉珍,母親就說她走了,帶著孩子走了。花豹還是擔心,他接著詢問是不是上街買東西或者去美容院,母親氣惱地道:“你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曉珍也不在家裏住,孩子嘛,她說她要帶,現在住在外邊。走了,人家回家了,你滿意了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花豹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一路上推敲雕鑿好的應變用詞都可以擱置,想來薑曉珍也明白事理,知道用這樣的辦法會使花豹對她更加反感,主動自覺地趕緊走人,省得被花豹轟出家門難堪。
舒心的花豹在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燒了一壺水,把茶盤端到陽台享受美好時光。溫度在二十度不到,宿舍樓的陰影蓋著,通風條件良好。將有點痛的雙腿放平,躺在折疊椅上,飲一口烏龍茶,爽啊!
此刻的花豹詩興大發,欲揮毫潑墨,寫一寫心中的快意,想想而已,他知道自已的書法是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隻好誦讀著:“無絲竹之亂耳,讚,下一句,唉,記不起來。”。幹脆,灌起茶水來,烏龍茶三巡換鐵觀音,鐵觀音三浸換普洱,普洱三泡改白茶,嘻嘻,花豹的茶品種多樣,都是從虎爺和佛光普照送來的,他倆為了勸花豹戒酒,改換習慣,贈送花豹許多茶葉。
不到中午,花豹就覺得肚子餓得快要吞下一頭牛了,誰叫他喝那麼多茶呢,全都是濃厚的茶湯,不餓才怪。母親的午飯還沒做好,花豹隻好起身自已動手,他吃飯不怎麼講究,見到米飯已煮好了,直接盛了,澆點醬油就狼吞虎咽起來。
喝足吃飽,離下午上班還有點時間,花豹決定小睡片刻,用睡眠補充清晨被抽取血液的損失。怎曾想,喝了那麼多的茶,精神頭好,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合眼,搞得自已累慘了,就是頭腦異常興奮,花豹明白這就叫做失眠。
沒辦法了,生活過於任性,花豹就是如此性格,他不睡了,起身下床,穿戴齊整上班去了。反正到單位也是點個卯,沒有多少事做,還不是一泡茶喝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