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好奇地問斯努哈道:“你們在這裏生活了多久,為什麼人口稀少呢?”。
“我們生活多久連我們都不知道,人口嘛,為什麼會稀少,我也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我們是為神而存在的,神控製著我們的一切。”斯努哈想了半天回答道,這個問題,他從來沒去考慮過,被林哲一問,他隻是覺得有點意思。現在斯努哈是要到鎮上辦事,林哲一路上見了不少巨人,男男女女,長的個頭差不多。
開始熱鬧起來了,各家各戶的巨人們都從森林的角落來他(她)們的議事廳所在的鎮集。十來座屋子吧,就算一個小鎮,是巨人們為了聚會方便籌建的,隻有年長者們在這裏住著,接受各方的供養。
斯努哈一臉白胡須,額上皺紋不少,但歲月給他臉龐雕刻下了剛毅兩個字,和白麵光滑,英俊卻帶有點邪氣的阿普相比,斯努哈稱得上一位英雄人物,正麵角色。
他在巨人們中間應該有地位的,每個人見到他都主動打招呼,擁抱,斯努哈小心地保護著林哲,不讓他的出現引發騷動。
議事廳正在舉辦大會,有一位情緒激動的巨人,大呼小叫地在咆哮著,男巨人跟著瞎囔囔,女巨人們服侍著這夥大老爺們,溫柔極了。斯努哈找了個角落坐下,他聽著那人講話,被選為統治者的長老,一共有三位,長胡須,高額骨,深陷的眼窩子,和百歲形象的桑吉喇嘛差不多模樣,他們都戴著高帽子,穿戴華麗。
“拿起你們的武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神會保佑我們的!”那人繼續在鼓動著,要人們似乎去投入一場不知所謂的戰鬥當中。
三大長老中的一位用拐杖戳著地麵,中氣渾厚地道:“安靜!給我安靜下來!”,他一發話,情緒激動的巨人們馬上閉嘴,想必此人是這群人當中身份最高的。
他道:“神是不會允許這樣的怪物出現在我們境內,如果有,神也會將其齏滅。桑安斯達,你是不是喝醉了,看花了眼。要是你敢用酒醉的想象來此胡說八道的話,我要抽你三百鞭子,你做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尊敬的約德森大長老,請您聽我說,我發誓,我這五天來是滴酒不沾的。怪物就在我眼前晃啊晃,我嚇壞了,趕緊跑回去通報你們。我用我祖先威名對神保證,我說的話句句真實。”桑安斯達用恭敬的語氣,謙卑地對大長老約德森道。
約德森長老聽他這麼一講,認為不會有錯,他與旁邊兩位長老低聲商量一下,他抬起頭,神情莊嚴,用不容爭辯的口吻道:“事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需要派人去調查一番。你們當中有誰願意跟桑安斯達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怪物在我們這裏搗亂。”。
聽過桑安斯達形容過的怪物後的人們心生恐懼,誰也不願意站出來。
不得不點名了,約德森長老道:“你,桑安斯達是第一個,而你,晉猛是第二個。你倆還得搭配個成熟一點的,就你吧,斯努哈,你來領導他倆去看看怪物到底什麼東西。”。
長老的話就是命令,不得違抗,斯努哈還沒弄清什麼回事,他隻能順從地接受命令。
散會之後,斯努哈就自已要來辦的事找長老說,他道:“多謝約德森長老、拿帕長老和華都野長老的信任,我一定會把事情做好的。我現在有件事請求,希望能得到長老們的支持。”。
其實斯努哈的事是一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林哲在其上衣口袋裏聽得差點笑出聲。原來斯努哈請求長老給自家的小孩,阿普找個女人,組建家庭。
但這件事看來是巨人群落裏頭等大事,長老約德森拒絕了,他道:“阿普年紀還小,不知能不能活過一萬年,他目前成家為時尚早。還有,他對成家的考驗準備好了嗎?我前一個月了解過他,他還幼嫩得很,作為一個成年男子,他是不合格的。”。
“我呸!討個老婆要一萬年,什麼東西嘛,難怪人丁單薄。”林哲不由自主地小聲罵道。他開始同情起阿普來了,年輕小夥子,身強力壯,精力充沛,居然要活一萬年才能娶妻,怪不得滿臉的邪氣。
拿帕長老耳朵尖,他聽到林哲細如蚊蟻的聲音,而且還聽得清清楚楚,他指著斯努哈道:“你的口袋裏是什麼東西在說話,回答我。”。
斯努哈本想替林哲隱瞞,但瞧見拿帕長老發火了,趕忙把林哲掏出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