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喇嘛肯定了林哲的提問,他道:“是啊,正是那人臨走時告訴我的話,我才發現自已的能力其實並不是天生擁有,它是一種被世人苦苦尋找多年的能力。我當夜就離開了寺院,離開了人群。”。
慕容雨眼中含淚道:“從此以後,您就浪跡藏區,尋找自已的家,是嗎,上師?”。桑吉喇嘛撫摸著慕容雨的頭頂,笑顏綻放道:“是啊,小朋友,我就這樣尋找家,尋找了八十多年。”。
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默後,林哲首先打破沉寂,他道:“上師,能否告訴我們,您所說的大惡嗎?”。
桑吉喇嘛歎了口氣道:“現在不告訴你們也不行了,因為你們已經牽涉其中,無法脫身。”,桑吉喇嘛的話使得每個人都緊張起來,桑吉喇嘛道:“所謂大惡就是不顧人間法規、宇宙穩定,追求自我私欲而做出的種種破壞行徑。那是極端的惡,無所顧忌的惡。如今此大惡將要出世,我必須用盡全力去阻止它。”。
“難道是這裏?”魯誌鬆猜到了桑吉喇嘛站立色林錯畔,不僅是找尋家,還是準備和即將出現的大惡做鬥爭。他道:“大惡會在這裏出現?”。
桑吉喇嘛道:“你猜的一點也沒錯,正是在這裏會出現大惡。快了,它就要來了,你們要緊緊跟著我,不要離開我半步。”。
“有這麼可怕嗎?到底是什麼啊?”慕容雨心中開始打鼓了,他想知道等會出現的大惡是什麼玩意。
在慕容雨說話時,湖水已經開始發生變化,漩渦從微不足道的一小點變得越來越大,整個湖麵好像開水沸騰,死魚和遊禽被波及到,屍體漂浮在水麵,很快被卷入湖底。
漩渦形成了水龍卷,抬高起來,快要觸碰到雲端。桑吉喇嘛大喝一聲:“啊哈!”,緊接著是咒語,和林哲他們聽過的咒文唱詞有異曲同工之處,節奏和調門相差無幾。林哲、慕容雨和魯誌鬆雖然不如鴻哥了如指掌,但他們也是可以配合的。三人用低吼增強桑吉喇嘛的威勢,隻見桑吉喇嘛的頂在前端的雙掌慢慢發白,閃爍著光華。
“呼”的一下子,扶搖直上的水龍卷被切斷,下端縮回湖麵,上端失去支撐,化作雨珠散落。雨珠是血紅、有讓人作嘔的腥臭味。
好在桑吉喇嘛護身的光環沒有讓大部分的雨水打到人們身上,可被沾染的衣物、鞋子都赫然發現被強酸腐蝕著。
湖麵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桑吉喇嘛吃驚不小,他轉頭對仨人問道:“你們,你們怎麼也會密咒。”。
林哲冷靜地道:“上師,我們在此之前遇到過類似的不可思議事情,和這樣的經曆是一樣的。您的密咒是從哪裏學來的呢?會不會我們都是相通的?”。
桑吉喇嘛道:“這密咒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是雪山人民用來降妖伏魔的咒術。我想事物是有其共同的源頭,說不定,我們的源頭是出自一處的。”。
“那就沒錯了,樓蘭和藏區,昔日的吐蕃大軍驅使著守烏蒙,不也是用一種咒術嗎?”慕容雨聯想到了《瘋神記》裏記載的安順平他們夜襲吐蕃大營,張三用雪山咒語和守烏蒙進行溝通,使其反戈一擊。
“守烏蒙?”桑吉喇嘛當然不會知道有關守烏蒙的來曆,況且,這個名稱也是鴻哥編造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叫守烏蒙,天知道。
魯誌鬆簡單扼要地把守烏蒙的事情對桑吉喇嘛說一遍,桑吉喇嘛才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可能是史詩十三護身戰神中的白胸黃熊和白肚人熊。”。
“哇,還真有聯係啊,以後回去要叫鴻哥修改小說,連個名字都瞎編亂造,太不嚴謹了。”慕容雨像個小孩跳了起來,全然忘記危險還未解除。
林哲對桑吉喇嘛道:“請問上師,剛才就是大惡嗎?”,桑吉喇嘛由於使出了身體中的異能,如今身形早就沒有在平時所見的那種佝僂矮小姿態,神威凜凜,壯碩如金剛,他看著湖麵道:“沒錯,你們看到的就是大惡,它蟄伏千百年,由於你們的到來,造成它認為出頭機緣已到,想要脫困而出。”。
仨人摸不著頭腦,怎麼會是他們的到來成為色林錯湖內大惡的出頭天?林哲請桑吉喇嘛把話說明白點,桑吉喇嘛道:“有因必有果,別以為你們隻是心中一念閃,沒有造成事實,其實,正是因為此一閃念就足夠誘發善惡循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