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白老板(2 / 2)

在白老板跟前連續吃癟獻醜的仨人氣餒得無法再用高傲的姿態麵對這個吸血鬼,慕容雨哀歎道:“真沒想到,這裏比撒哈拉還艱困,我怎麼就能在撒哈拉活過來呢,想想都是奇跡。”。魯誌鬆怒道:“不能被他看扁了,至少我們也經曆過不少坎坷,連鬼神都不怕,還會怕他。”。

“說得好!走吧!但白老板目前是我們所不能及的,他就是我們的目標,超越他,一定要超越他。隻有超越了白老板,離桑吉喇嘛對我們的要求就不遠了。”林哲描繪出路線圖,要在白老板最擅長的地形地貌和得意的經驗上完勝白老板。根據林哲的思路,哪怕是不能完勝,也能迅速憑借強大對手激發和提升自身的能力。

仨人重新振作,相互協作、鼓勵,不久就趕上了白老板的步伐。這一點是令白老板吃驚的,他看見仨人沒有垂頭喪氣,狼狽不堪的模樣,而是信心從眼中投射出來顯示仨人已擺脫自憐自哀的狀態。

“走著瞧”白老板心中暗道,他加快步子,企圖用高山地形難行和疲憊將他們打垮,林哲仨人沒有上當,不被白老板的節奏打亂自已的節奏,繼續保持緩慢又省力的腳步,緊緊叼著白老板後邊。

此計不成,白老板又生另一詭計,他轉回來,熱情地道:“怎麼樣,哥幾個,我的藥好用吧。”,見沒人理他,白老板開啟了煽情模式,說起了觸動心靈脆弱的一些感傷往事,給每個人灌起了“心靈雞湯”。

他選擇這模式主要是要消磨仨人的鬥誌,軟化他們的意氣,從而使他們的判斷力被感情左右,再從中愚弄擺布。沒有得逞,因為仨人如今是把白老板視為超越的目標,眼中的一根刺,他越是如此,越是引發仨人心中的“仇恨”。

這一天,白老板除了早上賣給他們藥物能得意一陣外,就再無可圈可點之處,仨人已經慢慢適應了藏區徒步行走的環境,他們發現,真正能夠在這方麵成為導師的是白老板的隨從。他除了照顧自已外,還不時照顧著白老板。從他的舉止行為當中,仨人獲益匪淺,白老板始料未及,他想盡辦法要將林哲、魯誌鬆和慕容雨陷入絕境,卻發現他們進步很快,而這一切都是帶來的隨從言傳身教的。

桑吉喇嘛和昨晚一樣,他用完了飯,點燃篝火,盤膝打坐在搭建的簡單的遮風棚下休息,他們的到來,桑吉喇嘛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知道自已狀態不符合桑吉喇嘛的要求,林哲帶著慕容雨和魯誌鬆自覺地撿了些柴與草。運氣好的話,還能拾起到幹牛糞,這和在平原地區的牛糞不同,硬如石塊,一掰就蓬鬆,裏頭有未消化幹淨的草根、草葉,一點就著,是上好的燃料,燃燒又很慢,環保,比得上蜂窩煤。

今天算是略遜白老板一籌,可也難得可貴了,沒有昨天那麼慘烈。喝上熱騰騰的自煮酥油茶,吃上了青稞炒麵,在這世界屋脊野外點著篝火,望著星空,實在是一輩子最大的財富。白老板早早就睡了,他裹著厚厚的毛毯,依偎在火塘邊,睡得香甜。他的隨從在老板的立場上,對仨人是保持警戒的,不輕易和他們交流,隻是必要共同承擔的責任,他才幫上一兩手。

天一亮,桑吉喇嘛還是自顧自先走,留下酣然甜睡人們。醒過來的人們早已熟悉桑吉喇嘛的沉默教育,自動地打掃環境,解決個人內務,及時跟上領頭人。

這一天沒有樂子耍,白老板也就少來麻煩折騰他們仨個人,自已和隨從走在前方,隊伍成了四截,桑吉喇嘛-白老板和他隨從--林哲他們--白老板手下們。

腳程比前兩天要穩,要快多了,在抵達宿營地時,桑吉喇嘛正準備入定,見他們到來,微微一笑,雙掌合十,就安然打坐了。

得到桑吉喇嘛的肯定,林哲心中無比歡樂,但他們還是保持沉默,不便打擾桑吉喇嘛的清淨。平手,和白老板一組,今天打了個平手,白老板上了年紀,就算保養再好,鍛煉再夠,自身的劣勢漸漸地凸顯出來。他顯得比過去的兩天要疲憊多了,喝了點熱湯和飯,早早就睡了。

白老板的隨從在兩天裏和仨人混熟了,沒有之前那樣拒人於千裏之外,臉上開始也有了笑容,用生硬的普通話和他們交流起來。長夜漫漫嘛,總不可能相互對視不說話吧,在溝通中,了解到這名隨從名字叫做邊巴紮西,紮西的意思很好明白,就是吉祥的含義,邊巴,隨從解釋是他在星期六出生的,也就取了這個名字。

其實邊巴紮西很健談,隻是被白老板的思維所限製,現在白老板睡得不省人事,他也就沒有了心理負擔,與林哲仨人聊開了。

從他口風裏,林哲了解不少白老板的掌故,至少他是在藏區挺吃香的人物,深得許多人喜歡,邊巴紮西就是他的一名仰慕者,為他做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