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二十年,你要我簽賣身契啊!你弄死我好了。”林哲不答應,他甩開白老板,掙紮走回魯誌鬆和慕容雨身邊。
白老板在後邊笑著道:“你小子就不禁逗,哪有簽那麼久的,至少得簽個有利於我的吧,十年,五年怎樣,不能少了。”。
“甭想,一天都不簽,你看著辦吧,要不,您把我們扔這裏,走人吧,您”林哲把握十足地道,他知道白老板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和自已合作的。果然,白老板內心糾結一陣,他下定決心道:“好,就按照你開的條件,我接受。”。
峰回路轉的劇情,令人摸不著頭腦,魯誌鬆和慕容雨不顧白老板在場,問林哲道:“你,你都對他說了?”,林哲笑而不語,白老板怕倆人多生事端,招呼著手下道:“都愣著幹嘛,趕緊把人扶起來來啊。”。
白老板手下聽從白老板使喚,過來將仨人一一扶住,白老板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品,搖了搖道:“算你們走運,這是我專門為治療高原反應研製的特效藥,吃了吧。”。林哲沒有半點猶豫,取過藥來,根據白老板的方法將藥服下,魯誌鬆與慕容雨來不及攔住。
“嘿,你還真挺相信我啊,不怕我給你下毒。”白老板樂了,林哲笑了笑道:“你還是一樣隻能選擇相信我嗎?”。倆人相視而笑,快意大笑,好似一對生死弟兄。
特效藥的定義就是管用,不止是管用,還能達到滿狀態原地複活那種程度。白老板確實有他的獨到之處,他在藏區數年,針對普通人在高原反應痛苦上麵做了一個專項研究,搞出特效藥水來,一喝,啥事都解決了。
不得不感謝他,感謝他的醫術,但還是對白老板的醫德保留原先態度。白老板不以為忤,他反而認為這才是真實的他們,白老板道:“走吧,哥幾個,要不要八抬大轎呢?”。
魯誌鬆冷哼一聲,背起行囊就大跨步邁進,白老板吼道:“你這愣小子,我的藥水不多了。記住,高原上容不得你拚命,恃強逞能,十分氣力也隻能用六分。”。林哲趕忙勸住魯誌鬆,笑意盎然道:“白老板是好心,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在專家麵前要謙虛點,明白嗎?”,魯誌鬆隻得低頭,隨著大隊人馬走動。
在快趕上桑吉喇嘛時候,白老板示意手下“撤退”,僅留一名隨從貼身。
“小子,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從這一刻起,我倆必須寸步不離,明白嗎?別耍什麼心眼。”白老板警告右手邊的林哲,要他記住承諾。林哲瀟灑地回應道:“你怕我獨吞了,開玩笑,如果那麼沒信心,怎麼幹大事啊。”。
慕容雨把胳膊搭在魯誌鬆肩上,小聲地道:“哲哥到底答應了白癡什麼啦,倆人感情一秒千裏啊,好得分不開了。”。魯誌鬆好奇歸好奇,但林哲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現在多說多危險,還是保持緘默的好,他搖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碰了個軟釘子,慕容雨無奈地對前邊的人道:“能不能歇一歇啊,我的腳好疼啊。”,被他一說,大夥也覺得腿腳酸麻,疲勞度上升,白老板冷酷地道:“不行,如果一歇下來就會沒完沒了,必須趕去和上師會合,否則,你就是不被狼叼走就是得凍死在路上。”。
四周已是渺無人煙,年末的藏區陰雨雪綿綿,出發前的天氣預報說最近氣候不好,出外的人要格外小心。白老板比他們在藏區多生活一段時間,他的話就是經驗,不容不聽從,慕容雨扯著魯誌鬆的背包,在其牽引下,繼續蹣跚前行。
大概十公裏路程吧,天色漸暗,見遠處有篝火發出亮光,白老板對已經爬行在後邊的人喊道:“快點!上師在前邊等我們了。”,不佩服白老板不行啊,四十多歲的人比他們年輕人還有耐力,有活力,魯誌鬆如今也是心服口服,五體投地。現在的白老板要捏死他們,簡直就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甚至用不著捏,直接把他們拋在這裏就足夠了。
白老板走幾步又返身回來,一個個把人扶起,在他們耳郭大聲鼓舞著,踢著每個人的屁股,要他們趕路。慕容雨慘透了,白老板記恨他的不敬,一路的牢騷話,下腳特別照顧,直叫喚的慕容雨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嗷嗷地手足並用向前狂行。
林哲和魯誌鬆已是自身難保,隻好用同情的眼光和語氣勉勵著慕容雨,要他加把勁。白老板的隨從好些,他自幼在藏區長大,還能在白老板同意下,幫他們仨個減輕點負擔,帶著他們的行囊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