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解,我隻問和病情有關的,別的事是不會亂講話的。”林哲同意老板的要求,老板招手,要倆人隨他進入內堂。
對藏醫館的布置,倆人是熟悉無比,建築結構風格是藏族模式,三層樓,一樓用來做商鋪,分內外,外頭是櫃台,裏頭是普通治療室,二樓是住院部,三樓則多作經堂和曬台之用。因外觀很像碉堡,故稱為碉房。
三樓,曾經查過,很寬敞的空間,沒有什麼物品,就是典型的經堂,供藏族同胞禮佛或者藏醫館人員開會用的。
老板帶著人來到三樓,他推開厚實的軟綿門,殷勤地道:“裏邊請,貴客。”,兩人頷首示意,跟進到經堂。
“哈哈,看樣子,神醫是在曬台,我去請,你倆就在這裏稍候。”老板讓林哲、魯誌鬆坐在沙發,他去外邊陽台找觀風景的桑吉喇嘛。
通過窗台,隱約見著有位喇嘛身影就在外頭,林哲按捺不住激動心情,想要過去,魯誌鬆拉住他,用低沉嗓音道:“淡定,等會還要支開老板,別露出馬腳來。”,被魯誌鬆提醒,林哲恢複了平常姿態。
此時,老板已和桑吉喇嘛進屋了,果然是桑吉喇嘛,倆人一見就認出了這位在桑耶寺失之交臂的老喇嘛。
桑吉喇嘛老是老,但他記憶力卻沒有像同年齡段的人那樣消退,他一眼也認出了倆人,念了句佛號,樂嗬嗬地道:“原來是認識的朋友,哦,是你們哪個身體不適呢?”。
“上師,不是我倆,是我弟弟,哈哈,您見過的,就是那位,您說有慧根的。”林哲立即站起來回答道。老板臉色微變,他腦子飛快算計,如果桑吉喇嘛與來人相識,那麼他想要從中獲利的可能性會被降低。
老板趕快擋在兩人中間,插了進來道:“哦,原來倆位也認識上師啊,真是善緣,善緣。來,我們都坐下吧,談談令弟的病情。”,他要趕快把一切不利的苗頭按住,控製局麵,不然啊,他們攀起交情來,治療費就要打水漂了。
桑吉喇嘛似乎挺隨老板的,他坐下來,林哲和魯誌鬆也隻能跟著坐下。
老板開始操縱話題,三句不離病情,決不讓仨人有機會敘舊。林哲急得不得了,他暗地裏用腳動了動魯誌鬆,要他想法把老板支開。
“令弟就是那天見過的人吧,我當時見他時,他健健康康的,怎麼會身患重疾呢?”桑吉喇嘛開口發問,在桑耶寺,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慕容雨。
冷汗,林哲和魯誌鬆被問得心虛,老板犀利的目光掃來,林哲強自辯解道:“唉,我弟弟就是這樣,時好時壞的,不然就用不著遍訪名醫了。當時我們與上師見麵,他正好狀態極佳,看不出來,也算是佛祖照顧吧。”。
如此解釋,把慕容雨的健康歸結在佛祖的庇護下,喜得桑吉喇嘛眉開眼笑,連念“我佛慈悲”,隻是老板依舊不能打消疑竇,他更加懷疑倆人另有目的。
用種種借口和方式來動老板的“搖錢樹”--桑吉喇嘛,不止一次兩次,一年都會有不少人,老板現在就懷疑倆人是抱著這一目的來求醫的。
想法一旦認定,老板就沒有之前那麼熱情,他冷冰冰地把話題轉回治療上,要倆人按照他說的程序走。
對老板的態度轉變,林哲與魯誌鬆早有備案,東拉西扯的,不著急,林哲用一位患者家屬的語氣與桑吉喇嘛交談。漸漸地打消老板的疑慮,他還以為是自已多心了,臉色和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