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和慕容雨眼睛一亮,似乎了解到魯誌鬆的想法,和自已還在模糊的構思相符。林哲坐到桌邊,熱心地倒了杯茶水遞給魯誌鬆,鼓勵他接著往下說。
魯誌鬆當仁不讓,幹脆把想說的話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他道:“發動群眾,把我們的想法和心聲如同大海章魚觸須一樣伸展到當地社會的各個角落,我就不信了,桑吉喇嘛會聽不到,看不到。”。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我同意這麼做,嗬嗬,還是鬆爺有頭腦,想出這麼絕的招數。”林哲拍著魯誌鬆肩膀,忘形地讚美著。慕容雨也表示出欽佩之意,他建議想從網絡開始,以桑吉喇嘛白日飛升為噓頭,吸引住人們獵奇的眼球,這樣凡是旅行到此的人都會睜大眼睛注視著身邊的老喇嘛。
林哲擔心起來了,他囔著道:“不行啊,這般人肉桑吉喇嘛,會不會把他得罪了,搞不好,哈哈,他不是來指點我們迷津的,而是來送我們下地獄的。”。
“我讚成。”魯誌鬆舉起右手,慕容雨見狀,馬上也舉起右手,不用多說,就算林哲不肯也不行了。林哲無可奈何地道:“死就死吧,我也同意這個方案。”。
方案製定之後,本地網絡出現了海量刷屏的熱門帖子,說是在一處喇嘛廟見到有位老喇嘛能夠白日飛升,預言未來,雖然沒有照片,但外貌描述十分到位,隻要見過桑吉喇嘛的人都會知道是在指誰。為此,魯誌鬆還配了一副手繪的圖像,頗有古代海捕公文味道。慕容雨則是以Q版造型把當日的情形用四格漫畫表現出來,通過林哲文字審查,把真實目的隱晦起來,免得大夥都去找沙姆巴拉。
喇嘛們不堪其擾,紛紛向政府投訴,有關部門對於處理該事件采取積極快速的舉措,很快就把始作俑者:林哲、慕容雨和魯誌鬆“請”到了行政處罰單位。
鑒於仨人並無惡意,可騷擾事實俱在,無可爭辯,為了以正視聽,林哲隻能登報道歉,說是自已圖個好玩,憑借著想象和聽聞製造了這次風波,無意中攪亂了上師們的清淨。為此他連續在當地報刊上道歉十日,努力消除影響,三人才免去了一場牢獄之災。
回到青年旅館,次仁喇嘛叫人要他們前去見他,一看到次仁喇嘛,滿臉怒容,林哲知道事情不妙了。
果然,次仁喇嘛訓斥之後宣布三人為不受歡迎的客人,要他們走人。
林哲苦苦哀求,他道:“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上師,活佛,您就大發慈悲,讓我們接著住下。我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次仁喇嘛耳根子軟,禁不住林哲、慕容雨和魯誌鬆多次求告,點頭應允下來,但他告誡道:“留下是可以,但如果以後出什麼岔子,後果嚴重。”。仨人唯唯諾諾地應承下來,總算是保住了在桑耶寺外一處立足點和挨近了解桑吉喇嘛的人優勢。
“唉,看來行不通啊,沒吃到羊肉,惹了一身騷。差點被關押、驅逐了。”林哲回到屋子,抱怨起來,他也不想想,這個方案是自已同意並大力推行的。
慕容雨和魯誌鬆無話可說,倆人也躺到林哲身邊,陪他看著天花板發呆。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魯誌鬆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主意,他剛開口道:“我想……。”。
唬得林哲與慕容雨翻身坐起,警惕地看著他,魯誌鬆硬生生地把話吞咽下去。林哲沒好氣的道:“想都別想,還是老辦法,我們仨人一塊找。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會找不著一個老喇嘛,沒道理啊,實在沒道理。”。
格桑進來了,他聽聞林哲他們差點陷入牢獄之災,趕緊過來看仨人,他眉開眼笑地道:“謔謔,你們平安無事就好,竟然把事情鬧這麼大,真有你們的。怎麼啦,不開心嗎?”。
慕容雨冷淡地道:“換你會開心嗎?被拉到警局,啥架子都沒了,隻是一個勁地道歉,請求原諒,就差點扇著自個嘴巴說自已不是人了。”。
被慕容雨一形容當時在局裏的窘態,魯誌鬆和林哲羞愧地低著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林哲更是想撕裂慕容雨的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