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稍縱即逝(2 / 2)

笑,是最能代表人際之間友好的程度,從老喇嘛的瘦削的臉上綻開的笑意可以令人體會到溫暖的度數,他確實沒有怪責的含義。

魯誌鬆眾人才敢打量起這位突然湊趣的老喇嘛,他身高一米七左右,披著僧袍,握著轉經輪,兩鬢斑白,額頭數道皺紋,下巴的須髯也是蒼勁銀白,雙眼卻炯炯有神,帶著深邃的智慧,眼袋在精廋的臉龐上不怎麼分明。

重要的是此位老喇嘛說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看來是見過大世麵的,極易溝通。

林哲是不會錯過能夠了解曆史的機會,更不會放過向這部“活曆史”討教的機會,他上前和魯誌鬆一樣,恭恭敬敬地對老喇嘛道:“上師,我們能否找個地方,有許多心中疑問想要請教。”。

林哲的言行可是犯了大忌,一般人是不能隨便要求上師級別的做這做那,隻能在上師願意並主動提出才可以。

正所謂不知者不怪罪,老喇嘛也沒端架子,反而開口笑道:“哦,這位施主有問題想要問我嗎?好吧,我們就到那處牆角坐下來好好談吧。”。

六人跟著老喇嘛到達牆角,這裏陽光明媚,牆角剛好遮擋住大部分,空氣也很清新,大夥就學著老喇嘛盤膝坐下。

魯誌鬆開口道:“不知道上師如何稱呼?”,老喇嘛想了想道:“記不清了,你們就稱我為桑吉喇嘛吧,也就是覺悟者。”。

通報過姓名後,便直接開門見山,林哲把手中的數碼照相機遞過去,請桑吉喇嘛看一看,對這夥人是否有印象。桑吉喇嘛審視著相機裏的人名,標注的日期,考慮一陣,隔了太多年頭了,他的記憶有些不好組織。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桑吉喇嘛才道:“是有點印象,記得那時我還二十出頭,是個年輕的小喇嘛,曾經見過他們。”。

哦,哦,哦,踢到寶了,每個人都喜形於色,眼前這位九十多歲的老喇嘛是曆史的親曆者啊。他曾經接觸過來西藏尋寶的納粹探險隊,這使得所有人要尋找的目標有了豁然開朗的盼望。

不過,接下來桑吉喇嘛的話就有如冷水潑頭般,他道:“這夥人也就是來這裏逛逛,與你們是一樣的,沒呆多久就走了。”。

“就這樣,桑吉上師,您能否說一說,他們到底有幾個人,做過或說過什麼?”林哲不死心地想從桑吉喇嘛記憶中尋找點有關探險隊的記錄。

桑吉喇嘛搖搖頭道:“我是個小喇嘛,沒有資格接待他們,隻能遠遠見到他們與當地的貴人一塊談話,至於什麼內容嘛,我就不知道了。”。

曆史的線索就此中斷,但也得知一件事,不止五人,是七人。從公布的官方資料來看,探險隊多出來的倆個人,絕對是有問題的,不是來自北非的先前探險組,也肯定和後來失蹤的三人有重大關係。

讓人愈發驚奇的事發生了,在魯誌鬆、林哲他們苦苦思考如何喚醒桑吉喇嘛記憶的同時,桑吉喇嘛盤坐的身軀緩緩地漂浮起來,克服地心引力懸浮在離地一米多。

雙目緊閉,進入冥想態的桑吉喇嘛做出這樣的動作,六人不敢打擾他,隻能靜靜等候,猜想他用如此方式,應當會想告訴他們什麼。

果不其然,桑吉喇嘛大約在空中飄浮了十分鍾左右,身體開始搖動,接著以水平狀態慢慢降下。他睜開雙眼道:“你們可以到距離此地十公裏外的河穀去找找看,那裏有你們要的答案。”。

言畢,桑吉喇嘛持著轉經輪走了,留下一臉錯愕的人們,半天才反應過來。

桑吉喇嘛指的是雅魯藏布江北岸的紮瑪山麓,距離澤當鎮38公裏。事不宜遲,魯誌鬆帶著路,引領他們進入了雅魯藏布江與紮馬山麓形成的河穀。

石山、雪峰、樹林、湖泊和青草,各種牛羊和鳥類,少有人跡。那裏能遙望到桑耶寺廢棄的部分--雍布拉崗。桑吉喇嘛叫他們到此必有深意,眾人就地展開搜索,尋找人為的痕跡。

整整找尋了十天十夜,餓了就在雪山之水嚼幹糧,累了就鑽入帳篷呼呼睡一兩個小時,終於讓他們找到了一項重要線索。帶有德文的一件小金屬器皿,殘破鏽腐不堪,但還是能證明一件事,德國探險隊來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