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完蛋了,嗬嗬,本場拿下。”張強發出勝利的宣告,呼延雷讚成他的看法,呼延雷道:“勝之不武啊,這家夥真夠倒黴,害我為他準備一桌子好酒好菜,哈哈哈。”
呼延雷轉而對在擂台上炫耀的韓小汀喊道:“小汀!不要拖拉,等會直接送他下去,別讓響哥太為難了。”
韓小汀眼角含笑憨憨道:“你說什麼就什麼,雷哥。百聞不如一見,這家夥真是個軟蛋,拳腳軟趴趴的,打人如撓癢,嗬嗬。”
“別輕敵,記住了,比賽還沒結束,啥可能都有。”呼延雷對韓小汀的樂觀不覺得放心,趕忙叮囑他多加小心,趕緊把對手打下台去。
韓小汀舉著拳頭,用力點了點頭道:“放心,雷哥,我這就送他回老家。”
武館這方麵的人聽到倆人對話,不甘示弱地對韓小汀吼罵,看見群情難安,保衛人員過來分開兩邊人馬,防止出現台上台下打成一片的局麵。
劉響已治好了傷,不願接受專暴菊花提出退賽的命令,聳動肩膀上來。裁判詳看一會,讓比賽恢複。
韓小汀絲毫不給劉響喘息之機,一拳劃開兩人相距間的空氣,速度之快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隻有身處其不到一丈之內的裁判和劉響能感覺,韓小汀的拳風帶著空氣燃燒的味道。
竟然快得要把空氣點燃,不再是破空的呼呼風聲,而是極為沉悶的音爆,韓小汀的拳頭超越了音速,製造出空氣中的震波來。“啵啵啵”轟鳴,刺激著劉響的耳膜。
今天的氣候比較潮濕,哪怕是經過上午陽光明媚的照耀,此刻下午兩點半多,氣候已經冷卻下來,陰沉帶著水汽,明眼的人居然可以看到韓小汀揮出的超音速拳頭打出來的圓錐狀雲團,以韓小汀拳頭為中心軸、向四周均勻擴散的圓錐狀雲團。
“咦,他在幹什麼,整個身子散發著白霧。”人們驚呼著。
漸漸地,音障突破後的共振也傳導到了周邊,劉響苦不堪言,他身邊到處是超音速的拳頭,周邊的空氣受到聲波疊合而呈現非常高壓的狀態。互相幹擾到的震波激波使得氣流變得非常紊亂,“啪啪”不絕於耳。
接都不敢接,劉響明白韓小汀此刻有如天人那樣威猛,狀態好到了極點,他特有的吐納呼吸“呼哧呼哧”逼近著。
看樣子,又要被韓小汀趕到死角狂揍了,這回不是鬧著玩的,被他那音速拳幹到,絕對不是好受的事,可能要當場被KO。裁判是兩位當事人外,第三位最一覽無餘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法看到過如今的場麵,深深地為劉響捏了一把汗,他心中想的是:要是自已碰見今天的事,會不會馬上喊棄權呢?
劉響沒有棄權,一步步地撤離已經紊亂空氣團,急欲擺脫韓小汀的糾纏。韓小汀豈容劉響說走就走,他全力以赴就是要擊倒劉響。斷喝一聲,韓小汀雙臂展開,腳步踏地來了個旋風擺,劉響本來想要乘隙抱轉韓小汀。拳風陣陣,被打到不是件好玩的事,劉響靈機一動,尋出了解套方案,腳一點地起踹。
韓小汀飽實,圓滾滾的臂膀前端長著的拳頭被劉響踹了個正著,不免頓挫,“哎呦”一聲,旋風擺被中止了。而劉響借力彈身到外頭,離開了戰圈,受挫不輕,整個右腳足發麻,失去了知覺,從足底、足弓、腳麵到小腿、膝蓋至大腿。
拖住一條殘腿的劉響艱難地躲避韓小汀圍剿,不讓他把自已的空間封死。
“好小子,你別走,逃是逃不掉的,要麼立即投降,要麼就像個男人。”韓小汀追著,堵著劉響,要將他逼往死角。劉響懶得回答,他現在的全身的勁力被剛才接觸已經完全震散,無法凝聚,況且又是一條右腿失去感覺。
專暴菊花深知情況危急,他站在劉響身後的擂台邊沿道:“響哥,算了,別打了。”,“閉嘴”劉響第一次對專暴菊花發火,他頭也不回地喝道。哈得勝瞧著劉響處境,撫摸著光滑的下巴,麵有得色。身邊的小弟簇擁著他,也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武館的學員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倒是站在呼延雷陣營的鴻哥發現了端倪。
鴻哥暗自道:“不對,不對。哈得勝有問題,可能與劉響失常有關。”他的聲音雖小,卻被正興高采烈的呼延雷聽見,呼延雷眉頭一皺,沒說什麼,大聲為韓小汀叫好,鼓勵他宜將剩勇追窮寇,別給劉響有機會再拖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