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找到了蔡金花,將她約到咖啡館詳談。亞特蘭蒂斯開門見山道:“恭喜你了,得償所願,武館決定派你出戰。”
“有什麼好恭喜的,這是我應得的。你們,個個是大男子主義,做事都拖拖拉拉的,一點也不幹脆。比賽日子就剩兩天了,才告訴我,啥意思嘛?”蔡金花不買賬,她指責亞特蘭蒂斯和專暴菊花的通知太晚了。還好,她沒有患得患失,照樣按平常進行訓練,而且有強化一些訓練量。
麵對責備,亞特蘭蒂斯已有準備,他道:“比賽,隻不過是檢驗平日裏的關卡,臨時抱佛腳是沒用的。你是女學員中最好的,毋庸置疑。隻是,外頭的人就不知道了,隻需要我們把平常的所學能夠施展,不被對手有機可乘,勝算應該是有的。”
蔡金花努一努嘴道:“糾正一下,這是我爭取來的權利。至於好不好,那得看你們教學水平夠不夠,抱佛腳,嘻嘻,我不也是臨時抱佛腳贏了你嗎?”
不提則已,一提這檔子事,亞特蘭蒂斯肺都快氣炸了,他按住脾氣道:“怎麼能一樣,我是讓你的,你知不知道!拳腳無眼,真正的比賽,你又不是沒見識過。聽說,對方請來的是有豐富實戰經驗,並且還特狠,你要有心理準備。聽哥一句勸,別逞強了,好嗎?”
蔡金花不是個刁蠻任性女人,亞特蘭蒂斯的苦口良言,她聽得懂,隻是個性使然,她端著咖啡,抿了一口道:“老師,你就這麼沒信心嗎?在你的指導下,我怎麼會輸呢?”
將了亞特蘭蒂斯一軍,亞特蘭蒂斯出於對蔡金花的關心,他直接了當地道:“是,沒錯,我真的沒信心。我寧可在眾人麵前折了武館威風,也不願意你受傷,哪怕是一小指甲折斷,刮擦到哪。比賽不是開玩笑,好好一個健康年輕人,隻要上了賽場,多多少少會受傷,這些傷勢可能成為以後使自已受罪的痛苦。如果真是這樣了,便違背了開武館讓人們強身健體的宗旨。打比賽,就讓我們來,你還是不要參加了吧。”
“不,我要參賽,說什麼,我也要參加比賽。”蔡金花知道亞特蘭蒂斯是好意,但她並不想領情。
亞特蘭蒂斯見說不服蔡金花打消主意,隻能對她說出兩天的訓練計劃,要她配合。
蔡金花高興地拿杯子要和亞特蘭蒂斯碰杯,她興奮地道:“那,一切都拜托老師了,我不會令你失望的。”亞特蘭蒂斯苦笑地和她碰了碰杯子,隨口答應下來。
理所當然,訓練是異常艱苦的,平時的訓練量被亞特蘭蒂斯加大不止一倍,針對性的肌肉、體重、骨骼這些先天性的不足之處,亞特蘭蒂斯隻好做些後天性的工作。
蔡金花真是個頑固而且又聰明的女孩,她沒有抱怨,盡管大夥都在偷偷地告訴她,有可能是亞特蘭蒂斯想要通過訓練科目讓自已打退堂鼓,她笑了笑道:“沒什麼,不吃苦中苦,怎麼能成人上人呢?沒有比對手多犧牲點,是無法在對手麵前取得優勢的。”
亞特蘭蒂斯聽說了此事,既高興又慚愧,他真的是想要利用訓練的機會,整掉蔡金花。出於感動,亞特蘭蒂斯決定好好地幫蔡金花完成比賽。
“來!保持住姿勢,腳步,對,就是腳步,不要亂。笨蛋!你不會是從沒有跳舞吧,其實和跳舞一個道理。”亞特蘭蒂斯徹夜通宵調教著蔡金花手腳搭配,這是在拳壇上最基本,但卻是最實用的,許許多多的新手常常在這個地方不知所以然,要想比對手強,就得過此關。
蔡金華從咖啡館和亞特蘭蒂斯來到武館,一天都沒離開,她接受了亞特蘭蒂斯全部科目的檢驗。除了用餐和數次十分鍾的休息,她沒有閑下來,亞特蘭蒂斯不允許,她自已也不願意。
還好是年輕人,體力充沛得像頭牛,喘口氣,馬上就恢複了精氣神。
跳舞,對蔡金花來說是家常便飯,她是本城最出名的舞者。可亞特蘭蒂斯拿優雅、高貴的舞蹈和武術相比,她實在不敢恭維這個比喻。
漸漸地,蔡金花找出了竅門,原來如此,亞特蘭蒂斯講的舞步和腳法真的是一樣的,別看舞者保持冷豔或者什麼的表情,舞步的前後左右踏動真的很重要,對保持身體平衡與對轉身、移動取得先機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更重要的一點是,全都要動腦子,距離和時間把握,心的計算等等,無不考較舞者和武者的判斷和氣度。
亞特蘭蒂斯見蔡金花自個悟出了,走上了順境,他拿來一瓶礦泉水,扔過去,蔡金花正在懸掛著沙包叢中移動,揮拳,白光一閃,本想淩空打掉。但她沒那樣做,她在短瞬時間內發現是礦泉水,雙拳抱住,她還戴著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