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啷”,一個空易拉罐啤酒瓶被人從倉庫頂丟下,一個人跳了下來。他樂嗬嗬地道:“哈哈,真想不到師父的武功那麼棒,躺床半年多,風采不減。”,呼延雷定睛一看,這人非常地眼熟,他好像在哪見過。
孟超凡介紹道:“他叫鴻哥,全名是什麼?哦,忘了,你的名字叫什麼?”
“不用那個名號,現在筆名鴻哥iouyh福,簡稱鴻哥。大夥就這樣稱呼吧,哈哈,我認得你,呼延雷!”鴻哥用指頭比了比呼延雷道。
張強嘟嘟囔囔,小聲道:“什麼爛名字,不通,不通。”
耳尖的鴻哥聽了,他就當沒聽到,對著孟超凡道:“師父,你知道我和他們要去滅的武館是什麼關係嗎?”
呼延雷終於想起來了,他大聲道:“不行,這個人是他們一夥的!和他們稱兄道弟的,我們讓他加入,絕對不行。”
“怎麼不行!他是我的人,我的倉庫就是用他名字辦的。說,這件事,你幫誰?”孟超凡詢問鴻哥態度道。鴻哥擾擾頭,有些困惑。很快,他就給出答案了,既然是師父開口了,當然是幫師父。兄弟嘛,隻要到講明白就沒什麼事情了,大夥一塊公平競爭。
孟超凡對呼延雷和張強道:“聽見了吧,他是值得信任的。我點撥過他武學,他也師父長,師父短的叫,雖然年齡相差不大,但怎麼也算師門中人。他為師門出力是理所當然的,沒問題吧?”
不等呼延雷、張強表態,鴻哥搶先道:“替師門出力,我是沒問題啦。隻是,我隻和你是師徒關係,不可能叫他倆為師伯、師叔的。這一點要講明白,否則會很沒麵子的。”。孟超凡眼皮一翻,哈哈大笑道:“我又沒正式收你為徒,你喜歡叫我師父是你的事,關他倆啥事?哈哈哈。”
呼延雷看了看鴻哥,從他臉上找不出奸詐兩個字,尋不到虛偽一詞,才放寬心。
“你真的願意幫我們和你昔日的兄弟作對?”呼延雷還是不放心地問鴻哥道。
鴻哥彈躍起跳,拍了拍倉庫滴水屋簷探出的三合板,取下一箱易拉罐啤酒。他遞給三人一人一罐,自已也打開一罐,美美地喝了一口道:“如今是什麼世界了,市場經濟時代,講求的是競爭。你有心和我那夥兄弟一爭雌雄,我當然支持了,既然師父叫我幫你,沒二話。”。
“嗬嗬,沒準還是好事啊,眾人拾柴火焰高嘛。大夥一塊把市場搞大,我那夥兄弟說不定還會對我們感恩戴德呢。”,鴻哥補充道。
“砰”四人手中易拉罐啤酒撞到一起,協議達成,鴻哥代表孟超凡為師門出力。呼延雷和張強也接納了他,大家有說有笑談論起將來如何打拚。
呼延雷讓張強第二天就啟程回去,把挑選好的師兄弟們帶到未來的戰場。呼延雷則是與鴻哥一道直接去所在城市,打理前站,為眾人尋個據點。孟超凡答應將來會在錢財方麵上進行持續性的資助,如有必要,他也會到該地進行料理工作。
聊天中,呼延雷盤敲側擊地了解鴻哥與孟超凡的關係,他是在孟超凡當年跑路第一站認識的。孟超凡那時倉皇出逃,曾經租屋在鴻哥家隔壁,倆人是鄰居,相處一年多。孟超凡見鴻哥喜好武學,和他有話可說,指點了他缺陷。鴻哥獲益匪淺,武藝精進,故尊以師稱。
後來,孟超凡見鴻哥所在地貧瘠,無法伸展拳腳,因此轉到如今所在,倆人常有溝通,保持著聯係。鴻哥此次前來,一是拜訪孟超凡,二是來此采風。
孟超凡呢,他把裹挾而來的資金鋪設開來,以鴻哥名義購下一倉庫,在這長江沿岸做起了買賣。縱橫南北東西,上可達交通大動脈,右可近東部沿海富庶膏腴之地,左可通西北和西南,附近全是人口大省,工農業齊全,就連當地的人口也接近千萬。在他追求資金周轉率的努力下,一年賺個百分之五十是沒問題的,但孟超凡還是不滿足。他向往高利潤率,雖然製定的資金月增長率與國民生產總值增長率同步,在其心目中還是少了點。
原想和鴻哥商議如何擴展規模,孟超凡吃虧就吃虧在見不得光,不敢招固定工,建立班子,全憑單打獨幹。呼延雷的出現徹底打亂他的步驟,搜刮了孟超凡所有流動資金。可孟超凡一想,也不錯,就讓呼延雷去試一試,算是做個退路和返還師門吧。
於是,孟超凡便有心栽培呼延雷成大器,讓他成為領銜武術界的新星。隻有他有出息了,將來就能夠把手頭的這筆錢慢慢洗幹淨。
一個人躺在天台上觀星是寂寞,兩個是浪漫,三個人是熱鬧,四個人呢,當然就是困乏。大夥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聊著,把話題轉來轉去。隨著酒喝光了,眼睛也就漸漸閉上,呼呼大睡去了。他們在孟超凡的倉庫頂棚上露天睡了一夜,第二天各奔東西。
孟超凡送走人們,看著滿倉庫貨物,現金與存款不足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