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肆虐與侵蝕(1 / 2)

劉響和呼延雷的決戰是四大決賽的第一場,彩旗飄揚,圍觀人眾超過其他場次的總和。哈得勝依舊在旁邊指使著小弟們收單,他掛著虛偽的笑容,不時諂媚地向正襟危坐在嘉賓席位的專暴菊花等人拋來。還沒參賽的薑義武幫著家人、快餐店老板支起烤爐和搭建就餐區。

苗泰華如今已無暇去管理薑義武那檔子破事,薑義武的快餐店老板在他允許範圍內不斷擴張地盤。苗泰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把接下來最後四場決賽安設在與他最為相熟的商場,引起了其餘商場不滿,圍著他討說法。

好說歹說,苗泰華彩才算是安撫了那撥人,要他們先看看療效。這次賽事隻是一種限值測試,不宜鋪張過大,集中在一個地方舉辦容易控製,反正來日方長嘛。

該來的總是會來,不管事先做了多少充足的準備,哪怕是心智健全,曆練豐富的人,都會對沒有把握的未來難免有些忐忑。

劉響安安靜靜地呆在商場特別為選手提供的休息室裏,連續幾天的摸索,他對黑暗拳法具有初步認識和一定的免疫力。此刻的他已經完成熱身,用大毛巾罩著頭和肩背部,凝聽著屬於自已的呼吸聲,等待著引領入場。

時間非常漫長,雖然他已經對苗泰華在外頭滔滔不絕的“噪音”完全充耳不聞,雜念還是難以徹底排除幹淨,上一回賽場失利陰影依舊還在。劉響必須調整好,不能讓這道陰影擴大成壓倒自已的負擔。

呼延雷也在另一側通道的休息室等候出場,他滿不在乎的,還在顛換步伐,刺拳、擺拳,衝拳,勾拳組合著虛打空氣。看起來,呼延雷對取得勝利有著極大把握,今天就是他一舉成名的時刻了。

擂台周邊的各種各樣的聲音開始聚集起來,成為轟轟作鳴的音響,工作人員開始進入選手休息室內引領選手,身披戰袍的劉響和呼延雷一出現在群眾視野時,立即點燃了人們的熱情,朝他倆喊加油之聲不絕於耳。

倆人都舉高雙手向眾人致意,觀眾用力地鼓掌呐喊助威,在通往擂台的紅地毯路上夾道歡迎。

劉響第一個登上擂台,他環繞一場,一次又一次向人們致謝和找找方位感。呼延雷在其之後登上擂台,倆人各分一處角落,由著工作人員給其進行賽前的最後服務,裁判開始給倆人進行檢查有無不符合賽事規則的事項。

擔任本次決賽的裁判是李師叔武館派來的觀賽嘉賓,專暴菊花為了防止呼延雷出黑暗拳法造成傷害,特地交待裁判要注意。

裁判把倆人喚到擂台中央,按照慣例說了規則,“頭撞攻擊,肘擊,用拳攻擊後腦……。”裁判耐心地一一比劃,劉響和呼延雷聽一句,點一下頭,直到裁判把犯規技巧說完。

“開打!”

裁判大喝一聲,抽身後撤,把舞台中心,眾人焦點留給了他倆。

劉響本著體育精神,友好地伸出右拳要去觸碰對方拳套。沒想到啊,呼延雷在作勢要按禮數來,腳下卻不幹淨,側身鞭掃腿直取劉響右側頭顱,決賽就這樣展開了。

滑步雙拳格擋夾帶爆發力的掃踢,劉響的後背脊露出來了,呼延雷瞬時用小跳步切換雙腿,改成左腿襲擊劉響後背。

硬生生地挨了一記,劉響沉悶地哼了一聲,擺拳逼開要乘虛而入的呼延雷。

呼延雷怎肯輕易錯失如此絕佳機會,咬住了就不想鬆口,組合拳短促快打,不斷用充足順勢空間做彈性動作增強攻擊力,不讓劉響有反擊之力,要使得他手足無措,協調不起來。更為要命的是,呼延雷攻擊路數夾帶著攻擊手骨關節和人體軟肋,幸好劉響早有防備,沒吃暗虧。

可在這樣猛烈攻擊之下,劉響狼狽不堪,他側歪著身軀,單臂護身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專暴菊花看得熱血噴張,不住地為劉響加油打氣,他的話從沒有關閉的話筒傳了出去,此刻已經人聲鼎沸,沒人理會到他喊話內容。亞特蘭蒂斯精明,趕快把話筒關了,提醒專暴菊花注意身份。專暴菊花才回過神來,他笑了笑道:“太激動了,這小子下手真狠啊。”

劉響被狂濤似的攻擊一路殺到擂台圍繩,看來還沒有回過氣,情況危險。呼延雷的攻擊不減,他勾頸壓頭,抬膝猛撞,試圖KO掉劉響。

“荷蘭攻擊術,他現在使用的是荷蘭攻擊術。”專暴菊花一眼就瞧出來呼延雷的底子。專暴菊花恢複了冷靜,他好像在對身邊亞特蘭蒂斯說,又像是說給自已聽,他自言自語道:“用衝擊力摧垮對方,躍起帶出的衝勁破防,身體旋帶出來的扭轉力相結合,凶猛貼身隨時又能用快而有節奏的踢腳踹開對方。”

亞特蘭蒂斯聽得莫名其妙,不解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專暴菊花繼續道:“荷蘭攻擊術就是把人體和動勢能完美聯接的一種武術知識。這一點我和響哥談過,但目前來看,響哥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喪失主動。嘿嘿,得撐住啊,這種招式追求的就是KO對手,無量壽福,南無阿彌陀佛,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