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並不想就此作罷,他堅持道:“我剛才看見你和那人鬼鬼祟祟的,要知道,我可是總監啊,什麼事情,我都得有知情權。”
專暴菊花先是顧左右而言其他,但在亞特蘭蒂斯頑固的態度之下,隻好把實情和盤托出,他道:“唉,你這人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我這是為了武館好。習武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在現實生活中也該如此,不僅要看見光明的一麵,還得了解黑暗的那一麵。嘻嘻,你瞧見沒有,在你十一點鍾方向。哦,手別亂指,看見就行,那個穿橘黃色衣服高個子,他是在搞地下盤口,我托剛才的朋友去買謝添才勝,並且防一下那名健身教練能撐幾回合及點數。”
“你,你!竟然……。”亞特蘭蒂斯氣結得說不出話來。
專暴菊花不以為然,振振有詞道:“怎麼你啊你,我這是為武館好,賺點外快,撈些回來,這事叫你去做不方便,我也一樣,我們畢竟要呆在本地生根發芽的。所以,我讓外人去幫我下注就是這個道理,你注意看,在場中晃動的幾名黑衣少年,都是他的馬仔,在收單。”
亞特蘭蒂斯怒道:“不行,好好一鍋湯怎麼讓這幾粒老鼠屎給攪了,我去趕走他們!”
專暴菊花連忙拉住他道:“你怎麼趕啊,人家是當地人,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去趕,擺明擋人財路,結下梁子,我們武館還開不開,老實呆著,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亞特蘭蒂斯想了想道:“不行,那我報警捉他們,不能讓他們在我們場子裏瞎胡搞。”
“得了吧,別去自討沒趣,警方有本事,警方自會處理,你就別操心了,把手頭的事做好,別出簍子就是我對你的期望,千萬別去沾惹,明白嗎?”專暴菊花再三勸阻,亞特蘭蒂斯才算按下胸中火氣。
此刻楊俊仁那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他在擂台上收到當即派發賽事獎金一千元人民幣,單手舉起,展示給圍觀群眾看,但他的對手悶悶不樂,白挨了好多拳頭,頭還有點昏沉,楊俊仁於心不忍,他走到那人跟前,爽快地和他握了握手,並抽出三百元遞過去。
楊俊仁道:“不好意思啊,兄弟,出手有些重,這點錢算是交個朋友,拿去買些營養補一補,治治傷。”那人頗有骨氣和血勇,推辭不要,楊俊仁二話不說,再拍兩百道:“你不拿就是瞧不起我,拿著。”
那人隻得收下,他道:“多謝大哥關心了,哈哈,你的拳法不錯,我看好你進決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有什麼事到金悅酒吧找我,兄弟隨叫隨到。”說完報上自個的名字。
而謝添才和健身教練打得卻是如火如荼,進入白熱化階段,皮糙肉厚,謝添才的拳打腳踢完全沒辦法重創該人,相反,被他狠揍了數拳,現在已經是第三回合休息了,謝添才坐在邊樁角落,死死盯著那人,心中思量:不行啊,頭部,臉部都K他三四重拳,竟然沒事,還是不是人啊。照道理,單單如此重擊一兩拳就完全可以KO掉,沒想到,越打他,他越興奮,自已的胸腹、腰間被揍五六拳,搞得體力不太支持。
那人也坐在對角度的邊樁,和隨行朋友們談笑風生,沒事,謝添才的攻擊和小女孩撒嬌捶打一樣舒服,他是這樣對朋友們說的,還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要謝添才聽到,打壓他的信心。
“畜生!等會我要你知道小女孩是怎麼變成悍婦的。啊,被影響了,冷靜,我要冷靜!”謝添才摁住翻騰起伏的怒氣,隨著銅鑼聲響,裁判要二人站到中間,開始第三回合。
觀眾們歇斯底裏的加油助威聲迫使倆人無法進行思考,隻能瞪著血紅眼睛怒視著,裁判一聲吼,倆人拳套對撞一下。第三回合開打,謝添才步伐一滑,讓過健身教練猛錘攻擊,右拳打到他側邊腦袋殼上,得分,再腳步一轉,閃開他的擺拳攻擊,一記下路勾拳打到他的另一側臉頰,立即閃身後退,有節奏地踩動步伐,伺機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