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自認為不比別人差勁,冥冥之中老感覺到有一看不見,充滿敵意的人在與自已作對,目的就是要打擊自個信心,重挫自個的鋒芒,老母雞變鴨是常見的事,和人剛剛說好的事,一轉頭,全變卦。就算在猶豫取舍之間,曉珍就變得異常溫柔,關心他,可事情變得更加嚴重惡化,甚至花豹不得不猜想曉珍到底是不是臥底。
一來二往之下,不僅是花豹意誌變得消沉,甘心一天打三份工,就連想幫忙自已的人也有如躲避瘟神般繞著他走。
看著熟睡中的母子倆,花豹詳細端詳孩子的模樣,有些像自已,卻又不像,總感到他與美棠、勇哥有一種天然的聯係存在,反倒是他(她)們三口才是真正一家子,自已和曉珍卻是外人。
這個可怕的念頭在花豹腦海一閃而過,花豹都被自已的想象力給嚇了一跳,苦笑連連,怎麼回事,雖然說是小心求證,大膽假設,也沒這麼瞎想的啊,這孩子明明就是自已的,怎麼會是別人的,可能是美棠和勇哥太喜歡這小孩,自已心中有些不舒服才會這樣想的吧,其實,孩子多一個人疼愛,這是好事,花豹並不排斥。
得了,七想八想的,都已經是半夜三點多了,再不睡,明天可能就應付不來了,花豹再次將母子倆地盤確定好,方小心地閉上眼睛睡去。
“一二,轉,一噠噠,二噠噠,三噠噠……。”,石濤他們六人沒有虎爺他們那樣刺激,沒有花豹那樣委屈,卻感到非常地別扭,準確地講是抓狂和羞恥兼有,通天教主排了一個陣法,要他們演練演練。沒事,教主師尊說的話就是聖旨,聽從是不會有錯的。但他們一排練就知道自個錯了,完全錯了,通天教主傳給他們的陣法竟然是團體舞,女兒態般地扭捏,還得眼帶風情,隻要看見同伴的眼神,不免有些作嘔。
但通天教主仿佛對這個陣法看得很重要,親自督導,六人隻好硬著頭皮,忍住反胃,又跳又扭,石濤是陣眼,換句話講,他就是領舞的。誇張的肢體語言,柔媚的傳情,弟兄們看都不敢看,隻好順著隊列次序跟著跳。
當然,這是不行的,沒一會全撞一堆去了,通天教主怒斥道:“不得敷衍,否則休怪為師處罰了。”
通天教主的嚴厲讓所有人不敢再有任何僥幸,打起精神,忘記自已的喜惡,全心投入舞蹈當中,起初是被動的,然後越跳越順,開始有些上癮,態度端正上來,自然可看性好多了。通天教主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加了些要求,比如整體性要齊,個性要突出,旋舞跳躍要到位,不能過於隨性。
旁邊觀摩的守烏蒙們被眾人舞蹈給吸引來了,一頭頭手舞足蹈跟著學起來,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肯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簡直就是群魔亂舞。可通天教主卻洋洋自得,懸浮在半空打坐,指揮著這個龐大的團體操,如果他有哪裏不滿意的地方,一指電光便抽打過來,雖不致命,但疼痛是很劇烈的。
守烏蒙們也後悔起自個多事,跟著他們跳啥勁啊,結果被牽連了,它們“嗚嗚哇哇”對通天教主抱怨,通天教主灑出電光準確無誤地鞭打一遍之後,再也沒有一頭敢上訴,哭喪著臉和六人一塊跳舞。真是娛樂原本是種享受,如果變成了工作,那就是折磨了。
在休憩期間,眾人不免交談起來,魯誌鬆道:“跳舞還真挺累人的,不亞於打武術套路,你說說,師尊有什麼寓意在裏頭,不可能無緣無故叫我們一塊跳廣場舞吧?”
石濤躺倒在地麵,頭枕著魯誌鬆大腿,看著他道:“能不能說話別噴口水啊,給哥洗臉啊!師尊叫你跳你就跳,問那麼多幹嘛,下一場該換人當領舞的了,怎麼就我一個人倒黴,挨的鞭打最多,你們聰明,我一挨打,馬上停住看我,好像所有的錯都是我的。”
“斤斤計較,你是領舞的,牧牛羊當然是抽打領頭的,這樣才指揮得動,師尊是對你抱有期望,別太小氣了,你一個人挨打,總比我們挨打好嘛。”魯誌鬆回嗆他一句,並依舊雨露普降。石濤忍受不了他,轉到鳥山司腿上,他道:“不過,我覺得好像身體有什麼變化,就是說不出來,你們有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