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差點腳底打滑,心道:見鬼了,她竟然沒事,還來。而且程序上有些問題,應該是自已在泡妞,怎麼好像是她在泡自已,搞不好當了那個什麼。趕忙打住,衝著酒保道:“算我的,怎麼能讓美女付賬呢。”,酒保雖與花豹認識,但那女人,他更熟悉,隻見她容不得花豹多做推托,杏眼一瞪酒保,酒保乖乖地刷卡,擺酒,一聲不吭,然後帶著同情看了一下花豹,仿佛在說:哥們也是身不由已,抱歉抱歉。
莫名的恐懼從頭到腳籠罩著花豹,淡淡的脂粉香有如窒息殺氣,一股股湧過來,身經百戰,卻從未置身如此險惡環境,眼前如花似玉的美女,已成了致命的陷阱,難怪自已運氣這麼好,沒有競爭者,這麼大的問題,怎麼就沒及早發現,隻見她勾了勾手指頭,示意繼續。
拔腿就跑,神阻殺神,佛阻弑佛,從此退出江湖……。花豹亂七八糟地想著,此刻黃鶯出穀般的聲音呼喚著他,煞氣傾消,啥念頭都丟到天際之外了。
倆人惡戰數輪波次,桌麵酒杯堆積如山,直叫路過的人心驚肉跳,掩麵疾走,不敢多做停留。
“轟”的一聲,花豹撐不住醉臥沙場,隻見那名女子嘴角一翹,冷冷一笑,撥通一電話,不會,跑來兩名壯漢,扶起花豹走出酒吧,女子隨後跟去,酒保眼睜睜地看著花豹被攙走,一句話也不敢問,就當沒見過,急匆匆打掃戰場。
星眸合處差即盼,枕上桃花歌兩瓣。
多方欲閉口脂香,卻被舌功唇已綻。
嬌啼歇處情何限,酥胸已透風流汗。
睜開四目互相看,兩心熱似紅爐炭。
一夜的顛鸞倒鳳,花豹起初還是有些意識的,隻是呈碎片化,更可怕的是漸漸地變模糊了,最後連一點記憶都沒有。
第二天,花豹一睜開眼,軟綿綿的大床,舒適的條枕,自已隻穿一條內褲,伸展著四肢。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仔細一看,差點蹦了起來,一名1歲多的小男孩,正口角流涎,熟睡中……。什麼狀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花豹努力回憶昨晚的事,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此時小男孩已睜開眼睛,衝著他喊著世界上,他認為最可怕的詛咒,“爸爸,爸爸,爸爸……。抱抱”喊完後,還幸福地伸出小胖手摟著他的脖頸,花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3月17日,甲午年丁卯月丁亥日,18點左右,酉時,桃園機場,人頭攢動,乘客裏頭內倆人有些特殊,沒帶任何行李,空著手步出場外,招呼一輛計程車直奔士林夜市。
由於此次是公費報銷,其中一位已在勾畫小吃列表,並問詢計程車司機意見,對照策劃,另一位卻一上車便閉目養神起來,盡管他已在飛機上就睡足足的了,但這是習慣。前者是鴻哥,後者是石濤。
來之前,鴻哥已給王、趙、張三人打了電話,他們一接到電話,推開懷中的女孩,扔掉手中的漁網,放下杯中酒,立馬趕來,大夥約定在夜市相見。
塞車,還好不算太堵,用了80分鍾,沒有達到上限2個小時以上,可以說是很幸運的。但天色已暗,熱鬧紛繁,“VISA,還好不是銀聯卡,的確是很貼心,等會先換洗下,不然幾天沒沐浴更衣了。”鴻哥捅了捅還在假寐的石濤。
石濤道:“也好,聽你的,別擔心你那張卡,真正的商人隻要其看準認定的事,會賭上家產般地去不顧一切完成它,而且講求的是速度和完美度。隻要你記住這點,會有豐厚回報的。”
車已停住,約定的地點,王喜、趙福、張祿已恭候多時,他們吃著雞排,或站或坐,紮眼得很,一下子就辨認出來。
熱情地招呼,友好地擁抱,拍拍肩,捏捏手,隻有石濤和他們不是很熟,等熱乎勁過去後,才暗暗提醒下鴻哥,他的存在。鴻哥給三人介紹了石濤,目的大家都很明確,但現在需要找個落腳的地方。隨便逛了一下夜市,提著大包小包食品,找個間商務旅館,開了個大房間,順便買套衣物,從裏到外。
鴻哥特意先去洗澡,讓他們四人交流交流感情,免得太過於生疏,不好辦事。石濤當然不會說自已真實職業,編了三到四個經曆,反正在鴻哥指導下,也惡補過群裏的知識,短時間內便與三人找到共同的語言,加上他的口才不錯,片刻,四人就成了挖心剖腹的莫逆之交,相互引為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