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4日,甲午年正月初十五,元宵佳節,西方情人節,人們仍沉浸在春節期間喜慶的氛圍之中,天色已晚,寒氣逼人,家家戶戶都已關緊門窗躲在自個小窩裏享受年節最後一天的安逸,整個熱鬧的長街上稀稀落落,急匆匆地走著為數不多行人或奔跑著孤零零的幾輛車,他(她)們有的往家趕,有的奔赴狂歡聚集地……。
不久,整個繁華市區主幹道便靜默下來,隻有兩旁的行道樹和被風吹起的節日彩條和塑料袋打著旋飄舞著。
數條黑影從街角鑽了出來,昏黃的路燈映照著他們的身影,看似清一色的壯年男子,還真是一夥漢子,純爺們,他們身手矯捷,翻越隔開左右的中間隔離欄,快步插進對麵的小巷內。速度極快,還沒等醒過神來,已沒入黑暗當中,好奇的梧桐樹、芒果樹、玉蘭樹不禁在心中發問,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呢?
無聲無息穿梭在小巷裏弄的正是鴻哥、魯誌鬆和隨行朋友們,此行目的是當地的一所大學校園,尋訪虎爺而來。他手中擁有不少可供參考研究的資料,更加可貴的是他擁有一所實驗室,可以製造出特定設備和取得、配製市麵上稀缺的原料,這趟行程是有價值,有目的性的。所以,眾人從網上下線,在該市火車站彙合,然後組隊前來。
狹長的小巷髒兮兮的,散發著地下陰溝發黴發臭的味道,兩麵牆壁根都已長滿了青苔,路上行人內急在邊上留下的汙跡也到處可見,他們小心地避開,快步奔行。沒有半句語言交流,個個很具有理性,任何心血來潮的多餘腦殘舉止全無。
穿越了大約百多米的巷子,他們在一處四麵高牆的開闊地停住腳步,這是一處小坪,牆高4-5米,厚實的磚塊壘成,而且已有不少年代,剝落的白灰刷的皮都粉粉的,牆頭的狗尾巴草、仙人掌、破啤酒瓶和倒埋的玻璃渣警惕地盯視來人。
鴻哥從懷中的衣袋掏出一小紙片,借著微弱的住家透射出來的燈光查看著幾處人家的號碼牌,魯誌鬆不耐煩地道:“看嘛,這麼大的鐵門沒瞧見嗎?”
眾人友好地發出輕微的笑聲,鴻哥也尷尬地收起小紙片,隨著魯誌鬆到了校園邊側大鐵門前,自我解嘲道:“嗯,太一絲不苟也不是壞事,但今後得注意靈活性。”
旁邊一位同行的夥伴掏出手機撥通了虎爺號碼,“我要飛得更高……。”的彩鈴在幽靜的校園後院門口響徹著,而且有回音,不僅如此,隨著鈴聲越來越近,腳步聲從大鐵門的另一邊傳來。
虎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從褲兜裏拿出一把鑰匙出來,他小聲地道:“別打了,我等你們很久,快進來吧。”此時大鐵門已被推開,眾人魚貫而入。
哈,虎爺比在視頻中看的要年輕許多,精神奕奕,隻是頭發有些謝頂。他打量了來人,招呼大家往他的單身宿舍前去,保持靜默,緊隨虎爺的腳步繞過校園的操場,進入教職工宿舍樓裏。
虎爺年齡27歲,體態肥腫,個子在165CM左右,聽說是拿了幾個不知是啥的學位,目前被留校作為助教,前途一片光明,但出於共同愛好,在網絡交結了鴻哥他們,意氣相投,他算是該群中學曆最高的人物,和其他人自封的雜七雜八的專項學位程度相比,公信力較硬,這次是網友第一次見麵,他不敢輕慢,於寒冷的露天等候了近一個小時多,讓人們很是感動。
而撥打他手機的是其玩網絡遊戲中的一名戰友,叫花豹,長年累月的戰鬥生涯裏,建立了充分的信任,他們之間交換手機號碼是肯定要有的,但不禁讓人對虎爺的精力充沛產生由衷的佩服,因為他沉迷網絡,竟還可以斬獲不少學位。
花豹長得五短三粗,幾乎是潘長江同一型號,比其年輕很多,是他到車站接眾人的。
虎爺向他詢問佛光普照為何沒來,佛管普照也是一個人的名號,他與花豹、虎爺是很熟悉的,鴻哥他們也認識,這個人十分厭惡暴力,不管是正義的和非正義的,統統視為心魔作祟,經常給群裏的人講解佛經道理,可沒有一個人可以完整記下他究竟講什麼。
花豹聽到虎爺問話,不免哈哈一笑,都是熟悉的兄弟們,他便毫不隱晦地告知,佛管普照前幾天由於嫖娼被“掃黃打非”行動給逮了個現行,如今蹲在拘留所裏,花豹去幫他交了罰款,現在正在閉門懺悔已過。
“唉,少了他真是有些不習慣。”魯誌鬆感歎地道,因為虎爺和佛管普照等幾人是整個群裏的理論體係的建造者,雖然有些神神叨叨的,可對眾人的行事起著指導者的作用。所有的人大都用著網名交往,唯有魯誌鬆一如既往以實名對人,也屬異類之輩,他對佛管普照很具有好感,聞聽他身陷囹圄,為之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