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舍予身後的人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雙臂卻像固定了一樣,仍然保持著抬手舉槍的動作,柳舍予擺了擺手,眾人才慢慢放下了槍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人家,也就是可美,製定了一個針對我的壁虎計劃,可是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相信你我都一樣,都希望早日將她繩之以法,否則也許會有更多人的死亡。”
“當然,那就是我的事情了。”弦外之音就是你可以休息了,柳舍予明顯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不,你一個人是抓不住她的。”
“何出此言?”
“壁虎計劃是針對我的,一旦你將我帶走,他們很可能就從此銷聲匿跡再也不會出現了,也可能他們會孤注一擲造成更大的威脅,舍予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咱倆今天能坐在這裏,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許文喆又換了一包新茶,雙手熟練地擺弄著茶具,“今天你來了,咱們就喝喝好茶。李雪嫻將計劃一分為三分別發給了三個人,你我還有另一個,”許文喆指了指柳舍予和自己。“至於另一個人是誰,現在還不知道。你一定很奇怪,雪嫻是怎麼知道這整個計劃的,直到雪嫻暴露了宋偉,你從宋偉的口中得到了真相進而找到了這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是太順利了?就目前而言,咱們手中的壁虎計劃缺少了最關鍵的一部分,雪嫻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一旦告訴你真實的計劃,可美馬上就會重新打亂招式,那咱們之前的努力就要從頭再來,換句話說,隻有我才能完成這個計劃,也隻有我能找到可美。”話音落地,一杯新茶又端到了柳舍予的麵前。
柳舍予沉思,突然又抬起頭,“但我還是不能放你,這是我的職責。”
“你不用放我,我現在是戴罪之身,全力配合警方抓捕頭號嫌疑人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同時我也會證明我自己的清白。”許文喆拿起自己麵前的茶杯輕輕碰向了對麵。
窗外的蟬聲又恢複如常,交通也不再擁堵,唯一改變的是在場所有人的內心,“白處,回去之後,我自會呈遞一份檢查,等事情過後任憑處置。”
“你真的相信他?”
“相信。”
“你真的了解他?”
柳舍予卻搖了搖頭,“我和文喆從小就認識,但是直到這兩年我才發現我了解的少之又少,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你是說他真的有雙重人格?”
“有,我們每個人都有。”
“那其他人呢?”白筠用下巴指了指屋中許文喆的“同夥”。
“半小時之後放人。”
看似獨自一人行動的許文喆,其實背後有多雙眼睛正隨時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柳舍予給他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在找到可美之前必須在監控範圍之內。因此在監控室中張帆完全掌握了他的動向,可是這卻讓張帆覺得渾身不舒服。另外,柳舍予還給他的耳朵做了一個小手術,植入了一個聽覺芯片,在沒有任何的外控裝置下可以接收和傳遞音頻信號並帶有gps跟蹤定位。總之,所有柳舍予能想到的隱蔽性方法都用在了許文喆的身上,在許文喆離開視線的那一瞬間,柳舍予又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