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宗赤峰領,巨淵殿前,從崔浩手中逃走的紫袍中年人正站在一名血衣男子前麵,神態恭敬異常。紫袍人一路急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山門,是要將消息傳遞給宗主,卻不想在大殿前被血衣人攔下了,雖然他心中焦急異常,卻也不敢無理,這個血衣人的身份非比尋常,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真武卒境修士所能得罪的。
血衣人顯然是認識紫袍人,眼見對方斷了一臂,神色匆匆的趕往大殿,心中一陣嘀咕,臉色頓時陰沉如水,他自然知道紫袍人此次的行動,說起來這次行動裏麵還有一些他參與的東西,就是他親自將宗主令符交給了葛性長老,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血衣青年心裏咯噔一下,頓時竄上前來,揪住紫袍人的脖子,厲聲喝道“怎麼回事,紫府令牌呢,妖魔紫血丹呢,葛長老呢?你倒是說話啊!”
紫袍中年人好不容易擺脫血衣青年的手臂,臉色焦急的說道“靈公子,一切都完了,我們被天南派和北宗門給偷襲了,對方有一個人可以克製葛長老的秘法,葛長老他也身隕了,我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到此來回報宗主。”
“那鐵牌呢,我給你讓你吸收陰氣的鐵牌呢?”血衣青年人臉色一下蒼白起來。
“當時情況危急,我隻顧得回來給宗門報信,並沒有注意到其他,興許還在那裏也說不定。”紫袍人飛快的回答道,同時繞過血衣人,衝進了大殿。而靈公子也沒有阻攔,此時他臉上蒼白異常,顯現出掙紮之色,最終狠狠一頓足,向別院飛去,卻是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父親,天妖宗護法長老靈天嘯,此次他瞞著父親私自將鐵牌調出,實在是為了在他父親麵前顯現一番,卻不想竟出了這樣的事情。
通體紫色的巨淵殿裏,紫袍人跪倒在地下,恭敬的向前方靜靜站立的白發男子稟告事情的經過,良久白發男子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時也、命也,對方竟然可以擊敗葛長老,實在是出乎老夫意料,經此一事,其他三宗肯定會對我宗多加提防,罷了,你下去吧,好好養傷,不要誤了修為。”
“是,謝宗主不罪之恩,弟子告退。”紫袍人起身鞠了一躬,回轉身形離開了大殿,卻是去後方療傷去了,經此一戰,相信隻要他養好了傷,修為上定會有所精進。
等紫袍人離開大殿後,一道灰色的身影在大殿中閃現,“童老怪,這次怎麼辦?沒有了妖魔紫血丹,我的萬魂飄落散可是沒了著落了,這個責任可不在我,你答應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哼哼,靈天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寶貝兒子自作聰明,將紫府令牌失落在了血河大陣中,你就一點都不心急,這個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失落令牌之罪,即使是以你的身份承擔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灰衣人略微沉吟了片刻,道“好,我可以派出二百血甲衛協同你宗門的人,一起出發,不過那個地方實在太過遙遠,就是趕到了恐怕也什麼都遲了。”
白發人一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身為四大宗門之一,在自己的地盤上,誰沒有後手,我們南行宗自然有自己的私密傳送陣,你大可不必擔心,等此事完結後,府穀之行,絕對不會少了你們的份,放心就是。”
“好,本座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食言,我們天妖宗可不是好惹的。”留下一句狠話,灰色身影在空中漸漸變淡,逐漸的消失在大殿中。
“要不是在府穀密境中有需要你們的地方,本座早就將你們全部幹掉了,以下品真武士境的修為,竟敢在我麵前放肆,哼哼!”白發人眉頭一皺,顯然對靈天嘯的言辭很是不滿。
於此同時,北宗門弟子也發現了李寒等人沿途留下的暗記,並將其行程稟告了宗主,在心憂符籙的情況下,北宗門同樣派出了精銳弟子,在一名真武士級修士帶領下,乘坐師門秘傳傳送陣,直接抵達大戰爆發的場所,開始了搜尋。
一天後,在一處茂密的山林裏,崔浩正閉目調息著,突然隻見他深情一動,睜開雙目,眼中現出疑惑的神色,在不遠處的山林裏,明顯的有一股股元氣波動傳來,應該是什麼人在交戰,崔浩此時本不欲生事,奈何元氣波動越來越近,幾個呼吸間,竟來到了他休息的場所。
抬眼一看,崔浩的周圍便以被四五十個血色的人影圍上了,人影的正中,三男兩女正和血色甲士激烈的交戰著。
此時交戰的雙方顯然都發現了崔浩的存在,頓時場中的激烈戰鬥停了下來,顯然雙方都對崔浩這個不速之客感到有些驚疑,因為在他們的感應下,此處依然空無一人,卻是崔浩用氣場隱藏了自己的氣息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