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樓大理石大廳，轉過一扇巨大的紅木屏風，看到金光閃閃的電梯門，楊青青跟著領班到了最高層四樓。樓道內厚厚的地毯，青青有些站立不穩。“你要好好幹，四樓都是些大領導，縣委房書記常年在這裏辦公，他最愛吃李廚師長做的辣子雞。”領班對楊青青說。房書記愛吃雞全縣人都知道，房書記原先在鎮上做書記，愛吃辣子雞，必須是小公雞，吃得全鎮都沒有打鳴的了。
楊青青關了吸塵器開關，客房裏靜了下來，雪白的床單開在猩紅的地毯之上，窗外的陽光透進來，飛絮在光中舞蹈起來。楊青青夢見自己在課堂上睡著了，同學胡福林朦朧的眼光，雪白的牙齒綻放開來：“給你個禮物作為留念。”那是一本小的32開的塑料相冊，封麵上一對雪白的貓咪晶瑩地看著這個世界，胡福林迅速地跑開，漸漸遠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隻剩下一個黑點。
“我會娶了你。”離書記扒掉楊青青的裙子，用了過猛，裙子上的扣子全崩開。一會怎麼再穿呢，楊青青想。離文貴在她身上大動起來，雙手按在楊青青的胸前，揉搓起來。事後，楊青青才知道這個新來的掛職離書記大名叫離文貴。楊青青的****剛剛相應起來，離文貴就一瀉千裏，癱軟在楊青青的身上。離文貴係好褲腰帶，從床頭包裏拿出一遝錢，放在楊青青的頭邊：“我會娶了你，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又俯下身去，扒掉楊青青的襪子，抱起她的雙腳，細細地用嘴吸起她的腳趾。楊青青身體扭動起來，一邊呻吟，一邊蜷縮起來，淚水盈滿了雙眼。
市規劃局大樓在市中心最氣派的建築，米黃色的大理石貼麵，藍色的外窗玻璃。楊青青的局團委書記辦公室在八樓，她坐在寬大的班台後麵，眯起眼睛看著對麵牆上那幅梅花，紅木鑲框，梅花點點，雪花飛舞。她拿起電話，打到局辦公室：”李主任，我辦公室的那幅梅花換掉吧。掛梅花不吉利，梅花，沒花，沒花的。“”好，好，楊書記，給你換副牡丹怎麼樣，花開富貴。上次市畫院組織畫家來咱局慰問，院長的一幅牡丹我馬上找人給你裱好，給你盡快換上。“李主任放下電話，急忙安排秘書去辦：”去到文化市場找最好的裝裱，團委楊書記可是市委離副書記親自安排的，離書記剛從省裏下來，聽說是一把手人選。這種人，通他娘的天，咱們惹不起。發票多開點沒事，算是你的辛苦費。“”好，好。“秘書答應下來，”你看人家楊青青剛從黨校業餘大專班畢業，才25歲就是正處，咱山大本科畢業十年，還是大秘書一枚。“”少你娘的廢話，你是什麼關係，人家什麼關係。我都五十啦，工作快三十年了，才熬成正處。你趕快攢點錢，找點關係活動活動，就是平調到業務處室，也能實惠實惠。你沒看人家業務處室，個個都換車換房，你以為人家靠這點工資。不要心疼錢，你花出去，就能掙回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