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傍晚,一道蕭索的身影,出現在了研究所大門。
“我回來了。”陳天晨跛著腿,渾身淤青的站在在栗子等人麵前。
“你還回來做什麼,說了讓你別去,你不聽,現在挨揍了吧?真是活該!”栗子沒好氣的白了陳天晨一眼。
陳天晨看著栗子的腳,沒有說話。
“能活著回來就很好了,阿奇爾可是國家級拳手,這位小兄弟沒有被殺掉,說明還是很有實力的。”鮑勃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便出言解圍道。
鮑勃不知道,他好心解圍的一句話落在陳天晨耳朵裏,簡直比當麵給他幾耳光還打臉啊!
“我困了,我要睡覺!”陳天晨冷冰冰扔下一句話,徑自走進研究所。
栗子慌了神,趕緊拉住陳天晨,說道:
“喂,我們已經沒有住的地方了,你去住酒店吧!!”
陳天晨扭頭,一臉憤恨的說道:“憑什麼他可以住我不可以,我不放心你倆,他誰哪,我也睡哪,防止他對你不軌!”
“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栗子小嘴撅的老高,她真的不想給鮑勃他們增加麻煩了!
陳天晨哪裏管的了那麼多,直接走進房間,一頭栽倒在石頭的病床上,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
氣氛異常的詭異。
倆個傷員躺在一張單人床上,鼻青臉腫的樣子異常相似。
“喂,你的內功呢,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真氣了。”可能覺得氣氛有些不正常,陳天晨先開口說道。
石頭的眼睛有些黯淡,說道:“解毒時候,出了點意外,我的筋脈全斷了。”
“哦。”
一陣沉默。
……
門口偷窺的栗子看見二人沒有打起來,心裏放心了許多,輕輕關上了門,回房間睡覺去了。
“她走了,你說吧。”石頭開口道。
“我知道。”陳天晨的眼眶有些濕潤,微弱的說道:
“很難過吧。”
石頭:“什麼?”
陳天晨:“無能為力的感覺。”
石頭:“嗯,確實很難受。”
陳天晨:“從前,我覺得我是武道天才,不管爹教我什麼,我都是一學就會,同門師兄弟也是以我為首,沒有人能打的過我。”
石頭:“嗯,那你確實很厲害。”
陳天晨:“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天分,是那麼微不足道,現在更是一個洋鬼子我都打不過,那種感覺你懂麼?”
石頭:“什麼?”
陳天晨:“那種無法保護想保護的人的感覺,你多少也懂一點吧。”
石頭:“一點。”
陳天晨:“接下來你會怎麼辦,筋脈盡斷的你一輩子都會是一個廢人,我想知道你會怎麼做。”
石頭:“修煉外家功。”
陳天晨:“那也會很困難,氣血都不通了,想簡單的運動也會比普通人困難十倍。”
石頭:“我不會放棄的,我答應過栗子,我會殺死那個人,不論經曆什麼我都要做到。”
“如果……,算了,睡覺吧。”陳天晨欲言又止道。
石頭:“恩”
……一夜無話。
“117,118,119……”
天還沒亮,陳天晨就被沉重的喘息聲,和微弱的數數聲吵醒。
“臥槽,你在幹什麼,這還五點不到啊!”陳天晨借用住微弱的晨光,看了看手腕上的勞立式確定了下時間。
“呼~我在~呼~晨練~呼”石頭喘著粗氣回應陳天晨。
“靠!真TMD倒黴,我怎麼想起來和你睡一起啊。”陳天晨忍不住抱怨道,看來他的起床氣著實不小。
陳天晨翻了個身,雙手捂上耳朵,緊閉雙眼,試圖睡著。
“呼,呼,呼。”沉重的呼吸聲如跗骨之蛆,揮之不散。
“我TM真是日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