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僵持不下,他便清楚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你……為什麼……快……”
侯梁看著幾乎貼到臉上的臉龐,眼中陡現駭然之色,竟是嚇得語無倫次,隨後感到腹部傳來一陣鑽心疼痛,低頭看著兩根漆黑的手指此刻頂在他的肚子,他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殺靈宗的弟子,你們別想跑!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死在靈宗的手裏。”嘴裏冒出滾滾鮮血,嘶啞著喉嚨,侯梁眼神惡毒,隨後環顧四周,仿佛帶著幾分不舍。
手中勁氣暴吐,侯梁的身體頓時一顫,過了幾秒後再也沒了動靜,洛淵就收手退去,沒了支撐的侯梁身體便摔在地上,腹部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正汩汩冒著血,像個噴泉似的。
“洛兄,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們可是靈宗的弟子?我們就這麼殺了是不是太冒失了?”葉徹看侯梁死了,頗有些擔憂,看著洛淵,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殺了侯梁,你們三個就要付出代價!”眼睜睜看著侯梁被殺,卓夏一驚,似乎手臂也不是那麼疼了,他顫巍巍站起身,淒厲吼道,“靈宗會為他報仇的!”
“既然你這麼想他,不如下去陪陪他吧。”洛淵麵色平靜,似乎事不關己,“就算有那麼一天,可惜你也看不到了。”
“老子就算變成鬼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眉頭緊皺,洛淵顯然不想和他廢話,上前一步,白光拳頭筆直轟出,將卓夏的生機徹底粉碎。
“反正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們都不知情!”洛淵平淡回應,走到胡浪麵前察看一番,結果搖了搖頭,回頭說道:“都死了。”
“都死了?”深吸一口氣,葉徹眼光閃爍。
“死的好!”這時,柳若曦拍著手站了起來,“一群畜生,死了最好。屠我家人,毀我家園,難道就因為他們是靈宗弟子?那這老天爺豈不是瞎了眼,血債血償!”
“一個靈宗而已,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知道,沾了我柳家人的血,就算靈宗也護不住他們!”
柳若曦眼眶濕潤,嘶啞著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道。
“就是,洛兄,瞧你這話說的,難道我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靈宗,雖然我們現在對抗不了,但我們還有時間,還有以後。”
“好兄弟!”伸手拍拍葉徹肩膀,豪爽笑道,“當務之急是把他們的屍體處理掉,一旦柳家的七個開源境發現了,我們都得完蛋。”
聞言,葉徹和柳若曦點點頭,柳若曦見葉徹抗了一個屍體自己也想抗,不過被洛淵製止了,他一個人扛著兩個屍體急忙跑向太青山,葉徹緊跟其後。
現在鎮上的上都跑到柳家那邊去了,街道和巷子都非常冷清,三個人就這樣明目張膽扛著屍體上了山,也沒人發覺。
一路上柳若曦偶有啜泣,問及洛淵和葉徹柳家內的情況,兩人便保持沉默,就算不說,柳若曦也知道柳家算是完了,恐怕就她一個人活著逃了出來。
“爹,還有諸位長輩,弟弟妹妹,不孝子孫柳若曦在此對天發誓,必讓今日參與此事的七人下赴黃泉,以慰柳家人的在天之靈!”
柳若曦跪在一處荒郊野嶺,這是洛淵選中掩埋屍體的地方,右手做出發誓之姿,沉聲喝道。
洛淵看著柳若曦起誓的姿勢,沒來由鼻子一酸,想當初,他又何嚐不想如此手刃仇敵,而現在,又遇見了一位同病相憐的苦難人,洛淵頓感世事無常。
做完這一切後,柳若曦紅著眼睛,神態憔悴的看著洛淵和葉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說了這麼久,還得謝謝你們兩個救了我……不然……”
“無礙,我們這樣也算完成了你爹的遺願。”洛淵摸摸鼻子,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小聲問道:“對了,你想好以後去哪兒了嗎?”
“以後嗎?”柳若曦低聲重複了一遍,搖搖腦袋,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眼看嵐鎮是待不下去了,“過幾天等風頭過了,葬了柳家數十口後就會離開鎮子。”
“什麼?你們都要走?”葉徹剛挖了一個大坑,聽到兩人都要離開鎮子,差點嚇得掉進坑裏。
“你是說,洛兄也要離開嵐鎮?”這下輪到柳若曦小臉一驚,她眼神古怪看了眼洛淵,不知道後者究竟怎麼想的。
“唉,時間有限,迫不得已。”洛淵歎口氣,說的非常模糊,旋即看著地上躺著的三人,腦子裏猛地想起那張什麼懸賞令,急忙在三人身上摸了一通。
“怎麼?洛兄這麼快就急著分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