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識就欲全部退走,所有靈識猛地縮成一團,洛淵視線一凝,他看著一處插在金幣裏隻露出一小塊玉石的物品,眼中湧出狂喜之色,旋即靈識探出,包裹著那物品退出了幻空石。
手中驀地出現一個卷軸模樣的物品,立馬吸引了洛淵的注意力,他細細端詳,卷軸兩側都有著玉石鑲嵌,通體淡黃色,還有一道貫穿卷軸始末的黑色雷霆圖案,看上頗為霸氣。
洛淵已經忍不住想要打開看看了,他急忙翻開卷軸,隨後房間裏便彌漫著清淡香味,整張卷軸刻畫在羊皮紙上,經過非常多的手法保存,乃至現在依然完整,甚至隱約散發出一股晦澀波動。
卷軸無疑是極其精美的,僅從冰山一角便可知其製作者究竟花費了多少精力。
攤開羊皮紙麵,裏麵什麼一個字也沒有,唯有無數細小的黑色條紋從一個大黑柱模樣的圖案上分離出來,蔓延八方,將整個卷麵囊括,洛淵凝神看去,方才發現這些細小分支都是一條條雷霆,樣子和卷軸開口處的差不多,而那根大黑柱並非大小如一,好像是一根手指。
這時候洛淵當然明白卷軸上記載的內容肯定不凡,不然不會儲存在這些圖案裏,就好比葉山贈予的千徹,需要拓印一份到腦海裏,這樣的源術也會比記錄在紙上的更加容易領悟,一般級別也更高。
悄悄收了卷軸,同時看了眼窗外,洛淵發覺天色已然不早,為了不讓眾人擔心自己出了什麼狀況,就裝模作樣在外散步,可沒成想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不知中了什麼邪,皆是非常熱心地同他問候,這讓洛淵頗感不自在,於是溜了幾圈後趕緊跑回了房。
洛淵不知道他的名聲現在在龍門那可是無人不曉,無人不談,所謂的文韜武略說的就是他,計可破敵陣,力可滅敵帥,要是還有人小看他,那肯定是腦子不正常。
有了龐大資金的支持,龍門定會迎來蓬勃發展,到時候就得有根主心骨,大家已經理所當然把洛淵捧到這個位置,望他帶領龍門創造空前傳說,盡管他還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洛淵回到房間後便鎖了門,坐在床上冥想回複靈識。
這時候,嵐鎮的一家客棧裏。
“幾位客官,今兒天色已晚,敢問您們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肩披抹布的小二哈著腰看著幾位走進來的青年,低聲詢問,麵帶笑容,“要是吃飯,我們這有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要是住宿,我這兒也有上好的房間。”
小二說這話時偷偷著打量這三個人,發現他們衣著一樣,手持武器,便猜測應該是某個勢力的子弟,隻是不知為何闖到了這偏僻小鎮。
“先給我們備幾間房,再把你說的吃的通通來一遭。”看起來年齡最大的青袍男子隨手擲出一枚金幣,便帶著另外二人尋了處桌子,眉目下一雙眼睛閃著警惕的光芒。
“侯梁,卓夏,關於圍殺這件事你倆可有對策?”青袍男子用筷子敲了敲桌麵,小聲問道。
“嗨,我當什麼事呢!不就是一個柳家分支嗎,用得著考慮?再說我們隻是打探消息,混點飯吃,等其他七人趕來就好了,這場計劃主角還是他們幾個。”
“你說的倒是輕鬆,那可是一大家子的命啊,就這麼讓我們弄掉了?”史東群就是那個年紀最大的,這時候他卻明顯比不過另外兩個青年,心裏非常糾結。
“人命?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是什麼嗎?是人命!要想出人頭地,不殺人怎麼行!現如今宗裏大肆剿殺柳家,我們不隨大流就要被淘汰!你看上周那個姓顧的要不是滅了一處柳家分支,他能有現在的地位?這年頭啊,都亂的很,不想自己死,隻能先送別人下去嘍。”瘦高個的侯梁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頗有些感慨,說的話也是意味深長。
“對了,胡大哥你還沒殺過人吧?等打起來你就跟著他們七個撿點漏,全當練練手,以後機會還多著呢。”
“就是!幹完這票我們就能風光回宗。這地方叫嵐鎮,屬於偏僻地帶。要不是我托人花大功夫打聽到這兒有一處柳家分支,還真找不到地兒揚名立萬。”喝完幾杯酒,另一個穿青袍的青年即便有些迷糊,但還在強調自己的作用之大。
聽二人說了這麼一番話,胡浪稍微安心了不少,眼裏不再猶豫,他覺得不就是殺人麼,跟我們平時殺玄獸又有什麼區別。
三人今夜喝了許多酒,要不是這次出任務,他們在宗裏根本喝不到酒,因此相邀不醉不歸,直喝到客棧打烊,最後皆是醉醺醺被夥計扶著回房睡了。
據三人所言,這嵐鎮繼毒刺覆滅後看來又將掀起一陣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