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辰沉默了一會,搖頭道:“暫時還看不出什麼,想要一探究竟,最好能深入地底之下,但那股陣圖之力卻阻擋了我的神識。”
虞嬌有些失望的道:“門主是不可能讓你破壞陣基查探的,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覺辰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問道:“其他殿主都無比渴望開啟神跡傳承,你為何卻不願意呢?”
虞嬌咬了咬紅唇,低聲說:“因為我覺得這並非是真正的聖人傳承,又或者說不那麼純粹。”
“為何這樣說?”覺辰好奇的問道。
虞嬌拉著他走到了一旁的偏僻之處,神情憂慮的道:“你以為血祭真的就這麼簡單嗎,隻需要你們幾個神子的三滴血液?你根本不知道,那些青銅柱每隔一個月都要澆注大量的活人鮮血,如此方能召喚出陣圖。”
覺辰訝異的道:“為何我在青銅柱上卻感覺不到什麼血腥氣?”
虞嬌心有餘悸的回答說:“這正是那些青銅柱的邪異之處,或者說是陣圖的邪異之處。不論再多的鮮血澆注下去,都會在短短一個時辰內被吞噬得一幹二淨,最後連一絲血腥味都不會留下,我懷疑神跡之下可能沉睡著神荒時期的某尊邪魔!”
虞嬌一臉認真的等待著覺辰的解析,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的嗤然一笑。
“你想多了,再厲害的邪魔,也不可能沉睡幾千年,幾千年的光陰足夠消磨掉他們所有的力量和血肉。”
覺辰不認為會有什麼邪魔能在聖人後裔的手中存活下來,就算真有,幾千年下來也足夠讓他們淪為低階妖物了。虞嬌常年待在補天宮,很多外界事物她都不知道,以血養陣這樣的事情聽上去邪異,但他前世也並非沒有遇到過。
“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虞嬌對覺辰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意,很想惡狠狠的踹他幾腳,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覺辰淡笑著解釋說:“以血養陣,隻不過是為了複蘇陣圖的力量罷了,因為人的鮮血具有靈性,對於一些高級陣圖來說是最好的補品。不過這樣的做法卻是有傷天和,令人所不齒。”
虞嬌輕歎一聲,神色憂愁的呢喃:“對於補天宮來說,什麼人道天和,早已丟棄不顧了。這裏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追尋強大力量,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既然你已看透,為何卻不離開?”
虞嬌更加的憂愁了,眉宇間流露出一抹無奈與彷徨:“我從小便在補天宮長大,外麵的世界早已忘記了,如何離開?再者說,我若走了,羅煙殿一眾弟子怎麼辦?”
覺辰氣憤的道:“你能不能為自己想一想,別整天光顧著羅煙殿?你不是神,羅煙殿就算沒有了你,也照樣能繼續存在,你別總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今日的虞嬌,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那份孤傲,變得如同一個柔弱女子般多愁善感。
“是啊,我其實沒那麼重要,可我就是放不下呀……”
她一臉黯然的離開了,甚至連神跡的事情也不在乎了。
就在她快要徹底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時候,覺辰忽然喊道:“你要繼續當這個殿主我懶得理會,但你必須答應我,決不能讓縝縝去移植惡魔之兵!”
虞嬌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了笑容:“否則怎樣,你會殺了我麼?”
“別以為老子當真不敢殺你,笨女人!”覺辰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了,隻留下虞嬌一個人在那裏哧哧笑著。
還沒走一會,他卻是又碰到了另外一個人,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