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下來,大漢一鬆手,安然軟得像根麵條一樣的順著地麵名符其實的“滑倒”在那裏,一動也動不了。
一陣巨痛從胸腹之間襲了上來,遍布全身,痛得他天昏地暗,這是一種奇怪的力道,以安然的強橫體質都險些被其摧筋裂骨。
“MD,這個混蛋,竟然卑鄙的用截脈手抑住安然體內的混元天脈,太可恥了……”
遠處的那個瘋子在暗處狠狠地罵著,狀極不屑。
得到了強大的援助,於望海又開始神氣起來,重新將墨鏡戴到眼睛上,興奮地拍著那冷峻大漢的肩膀,“龍南兄弟,謝謝你了。”
那大漢一斜肩膀,打掉了他的手,“望海,你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所以我答應保護你五年,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別做得太過份,否則,我會掉頭而去。還有三年,你好自為知。”
說罷,看也不看於望海一眼,走向一邊,抱肩而立,甚是孤傲的樣子。
於望海不敢得罪他,隻是“嘿嘿”幹笑了兩聲,然後走到安然身邊,像踢死狗似的用力地踢了他兩腳,罵罵咧咧地向屋裏走去。
剛走到屋門口,卻見已經掙開繩索的安富貴披頭散發地衝出來了,手裏舉著一把斧子,大吼道,“你們殺了我兒子,我要你們陪命……”
於望海手底也有兩下子,對付安富貴還是綽綽有餘的。身子向左一閃,右腳一勾,右手一帶,安富貴就摔出去了,然後,那些被安然打得雞飛狗跳的小流氓們算是找到了出氣筒,上來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打完了,於望海看了隋大驢一眼,“接下來該怎麼辦,你那豬腦子應該知道吧?”
隋大驢二話不說,從懷裏掏出一份協議和一個印泥盒,上去就按住了安富貴的手,用印泥在他大拇指上使勁扣了一下,然後往協議上一按,這就算齊活兒了。
“安富貴,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下我看你還服不服?”
隋大驢站起來狠命地往安富貴身上踢了兩腳。
“你們這幫狗娘養的,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告你們……”
安富貴聲嘶力竭地喊著,卻無濟於事。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這幫流氓也怕打出人命來,隻是以震懾和裝腔做勢為主。真要出了人命,他們也不好收場,說不定於望海就會把他們拋出去丟卒保車。
氣塞於胸,安富貴實在受不了這份折辱,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他,他不能死吧?”
隋大驢有些怕了。
“死?死了也是你打死的,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於望海臉上的肌肉一顫,惡狠狠看看隋大驢一眼。
“去看看他死了沒有,還有那個小崽子。”
於望海一擺頭,一個小流氓上去探了探安家父子的鼻息。
“大哥,呼吸很正常,心跳很穩定,生命體征都在,他們沒死,隻不過是昏過去了。”
看來小流氓當過醫生,很專業。
“嗯,沒死就好。剩下的那些死不簽約的人有了這個前車之鑒,會聽話一些。隋大驢,這塊地的事情,我要你一個月的時間辦妥,你聽到了沒有?”
於望海盯著隋大驢說道。
“是是,這個月我就辦好……”
隋大驢點頭哈腰的應著,一副奴才相。
“那我們就走了,我這些兄弟,傷成這個樣子,MD,撞了哪門子邪運了。”
於望海罵罵咧咧的往前走,路過安然的時候,沒留意到昏迷中的安然忽然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