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寢宮裏,一個男子單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夜光杯獨自對飲。
而此刻,兩個勁裝男子走了進來,單膝下跪,恭敬道:“主子,人已死!”
“是嗎,那些人當真是蛇蠍心腸啊,果然,女人碰不得!”被稱為主子的男子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異樣,話語卻是極為諷刺。
“死狀淒慘!”跪著的男子,也就是第三波出現在洛韻惜房頂最先開口的那個男子眉頭輕蹙道。
“主子,殤戰,你就別多愁善感了,聽主子的,以後遇見女人,隻可玩,不可動真,不然死的比她還慘!”另一個男子叫於秋,說的這話卻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而叫殤戰的男子卻沒有再開口,不知道是認同於秋的說法,還是不讚同。
而被稱為自己的男子,一口飲盡夜光杯中的酒水,嘴角揚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於秋,你的話對一半,你主子我的全意是,看人要看準,女人中也是有好人的,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是,主子教訓的是,是屬下妄言了!”於秋恭敬道。
“主子,那些暗中之人今日也出現在洛韻惜的房頂,一撥人更是見死不救,另一撥人似乎是來晚了,屬下至今沒能查出這兩撥人的蹤跡,請主子責罰!”殤戰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但是話語中盡是對自己的不滿。
“屬下辦事不利,求主子懲罰!”殤戰都開口了,於秋還能不開口嗎。
而坐著的男子卻麵帶微笑,搖搖頭,慵懶的聲音響起:“若是那些人連隱藏這麼點的本事都沒有,那個人怕是死也不瞑目了,這事不用搜索了,洛韻惜已死,那些人也算是解脫了。不過我倒是想知道,那些人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自立為王,嗬嗬,莫要忘了他們擁有的一切都是那個人給的,而他們如今卻這麼對待洛韻惜,死後怕是無顏以對了!”
“主子,屬下認為,女人還是少靠近的好,那些女人還狠了,還是我們男人好,講義氣!”於秋拍拍胸脯道。
“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殤戰冷冷道,提醒於秋。
“唉你……”“好了,要鬥嘴出去!”男子出聲打斷了這兩人的話,於秋立刻閉上了嘴。
沒人開口,男子這才起身,走到寢宮門口,看著門外的天色,喃喃道:“這天要變了,也是時候改變了,洛丞相府、鎮國公府、皇後,嗬嗬,兩方勢力,你們說,誰勝誰敗?”
“這不好說,要是雙方都想著來個魚死網破,那便雙亡!”於秋冷靜的分析道。
“屬下覺得鎮國公府更勝一籌!”殤戰說出自己的想法,一致認為,就算洛家跟林家聯手,也抵不過戰功赫赫的鎮國公府。
“是嗎,我若幫著洛丞相府呢!”男子輕笑出聲,半開玩笑半認真,無人知曉他這話是真是假。
殤戰跟於秋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主子勝!”
殤戰跟於秋說的是‘主子勝’,而不是說洛丞相府勝,因為他們知曉主子絕不可能幫著洛丞相府,不過也不一定,功高蓋主,有時更讓人忌憚。
而男子卻再無響動,良久,喃喃自語便不再開口:“世事難料,瞬息萬變,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