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楚白了一眼小昭,道:“有什麼稀奇的,就算你這個號稱白雲山第一能吃辣的,也不見的能吃下第二口。”
小昭嗔道:“不可能,天底下沒有我小昭不敢吃第二口的辣。”
莊大少道:“那咱們這就去吃,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於是,二人拐了個彎,來到了京平以辣出名小店“朝天門”。
小昭確實能吃辣,但顯然,朝天門的“變態辣”她也吃不下第二口。
莊大少在小昭的慫恿下,也咬了一口“變態辣”的雞翅,辣的眼淚都要留下來之際,大呼上當。
……
七天,就這樣,莊大少跟著小昭學習了整整七天的《纏絲勁》,學的到底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但京平內一切好吃的,好玩的,他們是去了個遍。
天近黃昏,莊楚與李鬆約鬥的時間到了。
宣武擂是個露天的大擂台,莊大少與李鬆約鬥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京平,所以這會擂台下方擠滿了人。
他們議論紛紛。
一中年人對身邊小夥子道:“好久沒見人在宣武擂約鬥了,隻可惜這次沒什麼好看的,莊楚輸定了。”
小夥子道:“這,還沒打,不見得吧。”
中年人搖搖頭,道:“你不知道,莊楚剛突破到六境,而李鬆都已經六境巔峰了,這壓根沒法打。”
那小夥子點點頭,道:“這些豪門子弟,都不是好東西,誰輸我都開心。”
他們邊上的一個婦人道:“比起李鬆來,莊楚倒也是個好玩意。至少他不做那種,吃嬰兒手的缺德的事情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是那時被王八蛋李鬆斬去了手,前些日子,我的孩子又走失了,我苦命的孩子啊……”
婦人說著哽咽起來,台下眾人仍亂哄哄的交談著。
白牡丹也來了,她穿著白麻布衣服,並沒有帶白頭巾。
這種日子,帶白頭巾是不吉利的。
她懷中抱著琵琶,輕彈輕唱著前朝大詩人杜甫的《兵車行》。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此時,她忽然望到了遠處同小昭一起行來的莊楚,口中字音一顫,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小昭,你放心,我莊大少怎麼會輸給那種人渣。”
“可他終究是比你高了近一個境呢,你要小心為上。”
“小昭,你怎麼忽然成了老媽子?”
“我,我還不是……”
“你還不是擔心我,對不對?”
“呸,你個登徒子!”
與小昭打趣了半晌,莊大少終於依依不舍的上了擂台。
小昭一顆心揪了起來,她可不想讓莊楚出半點差池。
擂台上,李鬆早已經站定。
莊楚一上台,李鬆的惡仆們就立即吼道:“莊楚必敗,莊楚必敗,李大爺必勝,李大爺必勝!”
而李鬆也不屑的看著莊楚,往地上吐了口濃痰,尖聲道:“小兔崽子,你李大爺我已經想好了。
等等先把你揍個半死,然後呢,你喊我三聲爺爺,在把我的鞋舔幹淨,咱倆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莊楚看了看四周,衝小昭做了個必勝的手勢,並不理會李鬆。
李鬆這下更來勁了,尖銳的聲音刺痛人的耳朵。
道:“小兔崽子,想必你也聽說了,你李大爺我已經是六境巔峰的高手了,待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李鬆這一句出口,台下原本還有些不知情的人,“轟”一下又議論開了。
“哈哈哈!”李鬆見台下反映得意的笑了起來。
莊楚摸了摸鼻子,暗道:“英俊的本大少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