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皇城,華陽收了手中的劍,可也犯了難。
她想要審問莊楚一番,但她作為一國公主,所獨居的寫月宮,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一個陌生男子入內的。
於是三人站定,莊大少吹著口哨,瞅天望地,顯然他在此之前就已經想通此節了。
隨隨便便就把劍架到了他莊大少的脖子上?
哼!不給華陽找點麻煩,他還是莊大少嗎?
小昭被莊楚的模樣逗的一樂。
華陽卻在心裏氣的直跺腳。
她冷聲對守宮侍衛道:“來人!”
兩名侍衛上前,俯身行禮,道了聲:”公主殿下。”
然而,華陽還沒開口,莊楚卻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了。
他微托二人,得意洋洋地道:“免禮,免禮!”
在宮中,多瞧一眼妃嬪公主,都有可能招致禍患,所以侍衛二人聽到莊楚聲音才抬頭打量。
這一打量,他們樂了,麵前站著的莊楚是他們的熟人。
兩名侍衛正要開口,莊楚又得意洋洋的搶先道:“老李、老趙,今個輪你們當值啊?”
老李,老趙齊聲應道:“是,是,是,莊大少,哪陣風把您吹來了?”
這二人見了莊楚的模樣,比見了親爹還親。
莊大少果然也不辜負這二人的殷切希望,從袖口裏抽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還故意在華陽麵前晃了晃。
道:“隨便溜達溜達。你們帶著這附近當值的兄弟去吃酒吧,今個還是本少爺請。”
說著,他用銀票拍了拍老李的頭。
老李接過銀票,他跟老趙二人都樂開了花。
一麵道謝,一麵去找其他當值的兄弟了。
自莊楚十三歲養成夜不歸宿的習慣後,每日宵禁都要被京平內的巡防抬到客棧,一來二去,他們便熟絡起來。
而莊楚也仗義,從不借自己身份欺壓這些巡防侍衛不說,還時時同他們一起吃酒聊天。
前些日子,巡防們被一貪官克扣糧餉,便是莊楚出手解決。
以是,莊楚在達官貴人的眼中是個聲名狼藉的混小子,在有些平民小戶心中卻是個豪氣雲幹的人物。
華陽公主本想讓侍衛看管莊楚,哪裏會想到這一出。
厲聲對侍衛喝到:“你們好大的膽子!”
老李、老趙對視一眼,發覺事情好像不是他們想的“莊大少成了華陽公主的入幕之賓”那樣。
冷汗流了一脖子,急忙跪倒在地。
隻是,他們還沒跪下,莊大少卻又攙住了他們。
輕聲笑吟吟地道:“女人嘛,你們懂,快走,快走!”
老李、老趙聽了莊楚的話,立即恍然大悟,衝莊楚挑了個大拇哥,頭也不回的走了。
莊楚剛剛在老李耳邊說話聲音雖輕,但華陽卻聽的清清楚楚。
她見自己怎樣也喊不回來兩名侍衛了,跺著腳對莊楚斥道:“你,你這無賴,怎麼毀人清譽?”
莊楚看著宛如仙子的華陽,居然都跺腳了,竊喜不以。
笑吟吟道:“我不過請人吃酒,毀了哪個了?”
說著,他就往寫月宮內走去。
華陽一下被氣的說不出話,她看莊楚要進宮,急忙攔住道:“你,你不能進。”
莊楚淡淡道:“有人拿劍架著請我吃茶,我能不去?”
華陽想起確實是她把莊楚架來的,自覺理虧,但她豈能認輸?
氣呼呼道:“你個無賴,你若再走半步,我就讓你的狐朋狗友們丟了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