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摻在他的食物裏,今晚成不了事兒你就給我徹底滾出喬家。”
養母的警告聲聲在耳,喬念深吸一口氣推開主臥的房間門,躡手躡腳地溜進去。
“嘩嘩”水花聲傳來,浴室磨砂玻璃上映出的側影,精短的發,水流自他英挺的鼻梁滑過薄削的唇線,沿著頸項濺落在勁健的胸膛,沿著壁壘分明地人魚線滑落至腹部——
非禮勿視!
喬念趕忙移開視線,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想象力流水一樣在腦海裏翻趟。
臉頰一陣熱意,不用照鏡子她都能感覺一定紅的不像樣子了。
喬念緊張地攥了攥手指不再猶豫,將手裏玻璃杯裝的溫牛奶與床頭櫃上的那一杯替換。
浴室裏水聲忽停,喬念眸色一緊,打量一圈看到黑燈的衣帽間,打開一條門縫悄無聲息的鑽進去。
“嘩——”
喬念聽到外麵聲音,偷悄悄拉開一條細縫瞄過去——
浴室門大開,一道高大身影從水汽彌漫中走出,身上甚至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她眼前晃過。
臉“騰”地一下爆起兩朵火燒雲,喬念不自覺地咬唇咽了咽細喉。
從她跟喬姿琪住進來起,喬念名義上作為陪嫁傭人負責姐姐喬姿琪的飲食起居,房間被安排在二樓東側喬姿琪臥室旁邊。
這一個星期紀淩塵每每從別墅後門回家直接上三樓,別說她,就連喬姿琪都沒機會跟他說上一句話。
“紀家要求琪琪住過去一年內必須懷上紀淩塵的孩子,否則明年就撤資,利息當作給琪琪一年試婚的補償。可琪琪的身子根本不可能再懷……小念你忍心看著爸爸公司倒閉,讓咱們喬家家破人散嗎?”
一個星期前,紀家的車子去接喬姿琪,養父對喬念說了這一番話,苦口婆心,字字哀求。
她從小被喬家撿回來收養,拋開這些年養母和喬姿琪,養父對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
可是,精明如紀淩塵,真的要瞞過他代替姐姐懷上這個孩子哪就那麼容易!
紀淩塵幾步到床邊撿起榻榻米上的黑色真絲睡衣,穿上係好腰帶,拿了平板電腦靠坐在背枕上,一邊審核電子文件,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溫牛奶,剛遞到唇邊,又蹙眉停下。
紀淩塵每晚睡前習慣喝一杯純牛奶,她觀察了一星期,挑在今天非安全期用一杯加了料的牛奶換下了十分鍾前傭人送進來的那一杯。
他不喝不會是發現什麼吧……
喬念視線緊盯著床上的男人,一顆心吊到嗓子眼裏七上八下。
今天的牛奶溫度握著似乎比平時稍涼?
紀淩塵蹙眉嚐了一小口,無損口感,於是又重將心思放在低頭處理文件上,一口一口的喝完牛奶。
喬念看著空掉的牛奶杯,這才注意到自己攥著替換下來的牛奶杯的手心一片冷汗。
呼,索性是喝完了。
悄悄吐了一口氣,養母買的藥見效很快,喬念盯著外麵已經開始忍不住打盹兒的男人,心裏的忐忑越來越明顯,手抖個不停。
不行,再拖下去紀淩塵睡著了,那種事她一個人怎麼進行地下去……
眼看男人放下平板關燈,她把心一橫,為給自己壯膽兒,舉起手裏的牛奶杯一仰而盡,抬腳推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