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藤蔓緊了緊,我再次思索著自己徒手爬上去的可能性。
一百多米的高度,讓人望而生畏。
我鄭重其事的將背包後僅剩的攀岩繩拿出來。
這是我背包裏最後的現代工具。
之前曾經用它垂吊過懸崖。
沒想到今天還得用它爬上去。
“呼。”
深呼吸,我最後又看了眼身後的幾個人。
同時將藤蔓的一頭緊緊的鎖在自己的腰間。
在我往上攀爬的時候,安東內拉他們會同時在底下捆藤蔓。
如果在我向下一個存留點前他們沒有把藤蔓捆好,便會直接扯著繩頭,我就會暫時停留在原地,等待他們捆完,在繼續前進。
“走吧,開始。”
試探性的將兩隻手放在懸崖上,我感覺手底相當的踏實。
這才將腳最大限度的掛在懸崖上,整個人像隻壁虎似得,貼在牆邊。
利用整個身體的平衡度,來增強身體的摩擦。
一點一點,我徒手向上攀爬著,同時用鎖石扣將腰間的繩子卡在懸崖中。
萬一我真的失足掉下來,也能有條安全繩用來救命。
尋找救援隊固然重要,但老子的命也不能因此報廢了。
活著,簡直是現在最重要的工作。
我拚命的向上麵攀爬著,慢慢的將手中的繩索放空。
由於幾乎被吊在石壁上,我可以說每往上爬一步,都顯得異常的艱難。
原本應該隻是作為緊急救命的攀岩繩,此刻居然變成了我主要的攀爬工具。
像拋繩似得將石扣扔上去,運氣好,我第一次就能夠牢牢的卡在石壁中的縫隙裏。
運氣不好,就像現在,都他媽扔了二十幾次,連縫隙的邊都沒看到。
我努力的試圖轉過身子,但很顯然石壁並沒有打算給我這個機會。
光滑的石壁讓人連抓都抓不住,更別提所謂的轉身。
簡直是個笑話。
“這,這他媽該怎麼辦?”
絕望的被掛在牆上喘著粗氣,我鬱悶的貼在上麵,頭頂的石壁還有多高?
不知道。
身下已經爬了多少米?
也不知道。
沒辦法,我隻能試圖利用拋繩子的次數來大概計算自己此時的位置。
從開始到現在,我應該扔了七次左右的攀岩索,平均一根十五米。
那我爬了多少米來著?
臥槽這突如其來的數學題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滿臉懵逼的被掛在石壁,整個人都覺得周圍的空氣凝固了。
“一百零五米,應該是一百零五米對吧,我覺得自己沒有算錯,所以頭頂上應該沒有太遠了。”
被這道數學題給了口速效救心丸,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更堵心了。
鬱悶的小心翼翼將手插進口袋,卻發覺煙早已抽完了。
口袋裏連一根,甚至是空盒,都沒給我剩下。
可那又能怎麼辦?
爬吧。
艱難的搖搖頭,我再次將手中的石扣甩了上去,然後等待著用力一拽,扯緊以後,再準備攀爬。
“啪”
結果意外總是那麼的讓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