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側過腦袋來才發現,就在我的左臂上,根本沒有什麼水草。
是章魚!
有隻章魚貼在我的胳膊上,八隻爪子將我的手幾乎纏的無法動彈。
個頭很大,已經能堪堪抱緊我的整隻小臂。
但我卻滿臉興奮地將長矛傳遞到右手,衝著那隻章魚的腦袋,噗!
鋒利的矛尖直接紮進它的腦中,我的眼前頓時被黑色墨汁所覆蓋,還好帶著護目鏡。
要不然還真被這家夥給跑了!
‘嘩!’
手中依舊緊緊的攥著那條章魚,我奮力的從水裏鑽出來,隻用一隻手抓著長矛,快速的將眼前的護目鏡摘下來,扔到岸邊。
“臥槽,能看見的感覺是真好啊。”
心慌的感歎一聲,我將那種大章魚也扔到岸上,整個人緩緩從水中鑽出來,感覺很是不好。
剛才那隻大章魚臨死前還吐了我滿臉墨汁,讓我在海裏幾乎失明了兩分鍾。
“麻痹晚上鐵板魷魚燒,好好燉燉你。”
硬生生的將章魚扔在石地上,我迫不及待的走向劉憶雨那邊。
看著她手底樹葉中隱隱約約的水珠,我心裏總算是踏實下來。
她總算是成功的做好了一件事情,並且看起來沒有受傷。
這就夠了。
我對於劉憶雨真的要求不高,能活著就好。
“劉軒你回來了?快喝口水吧!”
眼見著我從水中走回來,劉憶雨趕忙將腳底的一片樹葉遞到我手邊。
裏麵滿滿的全都是水。
“咕咚、咕咚。”
毫不客氣的接過樹葉,水很難喝,從海水中蒸發出來的淡水依舊帶著濃重的海腥味。
但我在水底呆的時間太久了,身體中大量的水分被海水稀釋掉。
哪裏有功夫管水的味道,能喝就行,
“你慢點,慢點啊,這裏還有很多,沒人跟你搶。”
身邊的劉憶雨貼心的幫我擦拭著嘴角,我忽然間意識到什麼,把樹葉放在地麵,將旁邊的章魚撿起來。
用匕首將它從頭刨開,海水肆意的順著手指流淌在地麵,我卻渾然不顧,反而衝著劉憶雨道:“用淡水洗洗。”
“來啦!”
後者手捧著樹葉,緩緩地順著我的手倒水,把章魚裏麵的鹽分洗幹淨,否則弄出來的章魚。
能鹹到人絕望。
等到都差不多以後,我把一半的章魚插在木棍上,另一半則用匕首剁碎。
就近在峽穀中升起火堆,難得把章魚放在火堆頂烤。
沒錯,這次沒有將東西直接扔進火堆裏,畢竟章魚這種東西,扔進火堆裏就沒了!
“來憶雨,咱先吃點刺身,看看夕陽。”
烤章魚還有點時間,我幹脆將早已切出來的半隻章魚擺在兩人的麵前。
吃生的。
這東西是少數裏麵能夠被生吃的食物之一。
不用管什麼,直接放進嘴裏嚼就行,並且除開還是有點鹹外,挺好吃的。
嘎吱嘎吱嚼著章魚,我跟劉憶雨兩人對著夕陽,太陽越發的垂暮,晚上住的地方也早已找好。
周圍山洞那麼多,隨便進去個都能睡人。
反而很難得能在荒島欣賞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