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謝謝你了。”榮程跟王宗道謝到,“這次能夠找到凶案現場多虧了你的幫忙,麻煩你好好安撫一下村民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王宗連連答應:“榮警官你這是說什麼話。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每個村民應盡的義烏,更不用說我還是共產黨員了。他們那些人就是認死理,是沒有惡意的。你們要是有什麼讓他們配合的盡管開口,我們雙全村的村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送走了王宗,榮程才陰著一張臉來到了杜楓的身邊:“少把你大城市的那一套拿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脾氣溫和的對你的話不在意。尤其是像這種大山裏的村莊,他們的村民是非常團結的,性子更是倔強的很。你說這些話給他們聽,是想激起凶手的慌張,但是他們會認為你是在汙蔑他們。要不是今天村長在這裏的話,我估計我們都得被圍在這裏了。”
杜楓也多少了解到了自己剛剛行為的不恰當:“我知道了,這次是我惹麻煩了。”杜楓沒有做過多的爭論,一是他確實不了解這種封閉山村的習俗有些魯莽,二是他從榮程的眼裏看到了對自己的關心。
“凶手應該不止是一個人。。”一直在翻著麥秸垛的李俊億突然抬頭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人跟一個不明生物。”
榮程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看著李俊億問道:“不明生物?這是什麼東西?”
“你們看這個。”李俊億用鑷子夾著一根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毛的毛,“這個是我在麥秸垛凝固的血液裏發現的,不像是人的毛發,也不像是動物跑過留下的皮毛。”
杜楓看了一眼李俊億手裏的東西,脫口而出:“難道是凶器上的筆毛?”
“這種毛能把死者的太陽穴能戳穿?”榮程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杜楓,不知道怎麼他老覺得這個男人的智商忽在線忽不在線的,“如果這種毛真的能把死者的太陽穴戳個大窟窿的話,恐怕他們這些學藝術的學生不知道得死了多少個了。”
杜楓也不急於反駁,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可沒說用這種毛戳死死者的是個人。如果是筆仙的話,組長你覺得他的凶器該是什麼呢?”
榮程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這個男人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真是欠揍。”
“李主任,死者的身上除了致命傷跟臉上的兩個窟窿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杜楓轉頭看向了李俊億,像李俊億詢問道。
李俊億搖搖頭:“死者的身上並沒有外傷,也沒有被毆打過暴力所致的傷痕。不過麥秸垛上確實有死者掙紮的痕跡,而且根據麥秸垛被碾壓的痕跡來看死者應該是在麥秸垛上經過了不短時間的掙紮才徹底的死亡。而且根據碾壓的方向來看的話,凶手應該是站在哪個方位呢?”
“或許這個壓製住死者的凶手真的不是人。”於曉看著有些荒涼的打麥場,不由得向杜楓的身邊靠了靠,“凶手是一個長頭發,嘴裏流著鮮血拿著筆到處轉的筆仙,她尾隨著董婧妍來到了這個打麥場,她趁董婧妍不注意的時候把董婧妍壓製在了麥秸垛上。她用無形的力量壓製住董婧妍,看著董婧妍努力掙紮的樣子咧著自己殘缺不全的嘴笑得很開心,最後她用手裏的筆戳穿了董婧妍的太陽穴……”
“你不去寫真是浪費了你的天馬行空。”杜楓推了一下於曉把於曉推了出去,“我就隨意的提了一句不是人為的你就編排出了這麼好的鬼故事,你要是去寫鬼故事的話指定能出名。”
“楓哥是你先說有鬼的。”於曉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我這隻是把你的故事編的更生動,你還罵我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榮程剛要開口教訓一下於曉這個鬼神怪談的思想,卻被一聲稚嫩的童聲打斷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姐姐就是被筆仙殺死的。”
是一個長相清秀約莫十三四歲的小男生,穿著黑色方格的大棉襖,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仿的耐克的鞋子。杜楓認出來,這個小男孩剛剛也在人群裏。
“小朋友,你剛剛說什麼?”杜楓放低了聲音,走到了男孩的麵前蹲下身子軟聲細語的向男孩詢問道。
男孩有些慌張,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我見過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