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有有閑情雅致。”穆蘊之感覺有些好笑,這個榮程還真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你在那聽了一下午的話劇,聽出了什麼道道麼?”
榮程一邊穿著一邊說道:“還真聽出了一些道道,隻是昨天的精力都放在了安陽跟高夢的身上,並沒有詳細注意薑君帥的行為。不過我倒覺得安陽的行為有些奇怪,尤其是表演話劇的時候,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扮的角色是女性角色,但是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似乎都是女性一樣。你要是不提前知道,單純的坐在台下的看還真看不出他是個男生。”
穆蘊之心頭一震,不免想起了黃聰聰告訴自己的邪靈附體的那一說法:“組長,你說安陽是不是被遊晗的冤魂附體了?”
榮程眼角抽動了幾下,嘴一撇:“無稽之談,你以為這是演電視劇呢?有兩個鬼影了還不算,又出來一個冤魂附體?”
“這也是一種可能性啊。”穆蘊之委屈的強了強鼻子,“而且這是安陽的心理輔導老師說的可能性。”
榮程接著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如果真的是遊晗的冤魂附體的話,你覺得她殺了楊以柔,蔣依依,林晴,武智,還允許同樣是看著她死亡的薑君帥活著?薑君帥可是天天跟他待在一起的,是最好下手的一個。”
“這好像也在理。”穆蘊之裹上了自己織的圍巾,“那你說安陽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什麼啊?”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覺得跟遊晗的死亡也脫不了關係,或許是他故意去模仿遊晗,安慰自己遊晗還活著。”榮程仰頭幹了自己沏的茶水,“安陽的事先放一放吧,杜楓既然費盡心思給我們遞消息讓我們查薑君帥,恐怕薑君帥的嫌疑不會比安陽少到哪裏去。”
“我覺得這兩個人你們都得先放一放了。”劉公明抬頭攔住了想要出門的兩個人,“我這邊有新發現,我覺得你們應該有興趣。楊以柔的男朋友我基本上是推敲出來了,但是我覺得已經有點晚了……”
“是誰?”榮程跟穆蘊之異口同聲道。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武智。”
榮程不自覺的撓了撓腦袋:“怎麼可能是武智,武智他……”
本來以為楊以柔這個神秘的男朋友會跟凶手有關係,誰知道居然是死了的武智。
劉公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入侵了淄柏市所有醫院的資料庫,跟所有可以做流產手術的小診所都沒有發現楊以柔的就診記錄。我覺得可能是楊以柔去的醫院有認識的人,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抹掉了自己的流產記錄。我就又根據楊以柔的流產日期查看了那段時間幾個大型醫院的手術記錄跟配藥記錄,倒是在發現了楊以柔的名字出現在了淄博市三院,也是婦嬰醫院的手術名單裏邊。我根據手術單上的醫生簽名找到了當時的醫生,跟他溝通後才知道當時是武智利用他父親的關係讓當時的管理員刪除了楊以柔的就診記錄。我把楊以柔的照片發給了當時的醫生,確定無誤當時去流產的女孩就是楊以柔,而陪在她身邊的就是武智。”
“這恐怕也說明不了武智就是楊以柔的男朋友吧。”穆蘊之把剛穿上的衣服又脫了下來,“可能是楊以柔跟武智偷偷亂搞懷了孕,所以才這麼隱秘的去進行流產啊。”
榮程反駁了穆蘊之的猜想:“根據楊以柔的室友描述來看,第一楊以柔的這個男朋友他們可能都認識,但是楊以柔卻不敢介紹給她們認識,很可能這個人是她們都認識但是知道之後會反對的,這一點武智很符合。第二楊以柔每次都出去約會,但是沒有人在校內看到過他,反而是頻頻出沒酒吧等場所。武智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恐怕也隻有這種人才會把約會什麼定在酒吧這種混亂不堪的環境。”
劉公明點了點頭:“我已經聯係酒吧那邊證實過了,確實很多人都見到過武智跟楊以柔頻頻出沒那邊的各個酒吧,舉止還很親密。”
“這結果可真是出人意料,搞了半天這個男朋友並沒有什麼卵用啊?”
榮程若有所思:“那可不一定,遊晗奸殺案中陳雅然,武智,楊以柔,蔣依依,林晴每個人都對遊晗的存在有或多或少的介意,那薑君帥呢?遊晗奸殺案對於薑君帥來說意義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