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是嵐國京城最大最豪華的煙花之地,這裏並非什麼樣的人都可以進去,出入此地的客人非富即貴,全是京城的達官貴人和王公貴族,有些人甚至把能夠進出天香樓看作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天香樓的姑娘更是個個才貌雙全,令人驚豔。對大多數人來說,天香樓的姑娘個個如天上的星星一般,光燦耀眼,卻是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可遇而不可求。隻有花出大把大把的銀子才能博得美人一笑。隻要你出得起銀子,無論是高雅的還是低俗的,甚至是特別的要求和嗜好,天香樓也都會滿足你。
哪怕是出了人命,隻要你肯出銀子,天香樓也會幫你擺平一切。這是一個隻重金錢和權勢的地方,良心和正義是行不通的。
夜晚,天香樓迎來了一天中最熱鬧最繁華的時候。一輛輛豪華的轎子馬車都往天香樓的方向行去。蝶舞此刻正在天香樓大廳的舞台上,扭動著曼妙的身姿,舞動著手中那長長的白紗,對著台下的達官貴人們回眸一笑,白色水袖婉轉纏繞,宛如一隻白色蝴蝶翩翩起舞,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台下的看客們更是鴉雀無聲癡癡的看著台上的美人。身上那層輕薄的白紗遮不住風情萬種的身段和雪白的肌膚,美人左肩上那塊蝶形胎記在白紗下若隱若現,更是平添了一種媚骨風情,引得台下的人個個血脈噴張,恨不得立刻將台上的人兒擁入懷中。
一曲舞罷,蝶舞向台下眾人盈盈一拜,便如一隻蝶一般輕輕走向後台。而台下眾人卻依舊沉醉其中,臉上盡是癡迷之色。
不一會,從天香樓的後院小門走出一個曼妙身影,一身青色布衣,一頭長長的黑發用發帶鬆鬆的束在腦後。此時的蝶舞已經洗去了一臉的濃妝豔抹,走在街上如同溫婉的小家碧玉。
蝶舞快步的向城東的一條小胡同走去,胡同的盡頭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居小院,這裏就是蝶舞的家。剛走到院門口,蝶舞就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她急忙推開院門,跑進屋裏。走進裏屋一看,一位中年婦人正坐在桌前縫衣服,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那婦人的身影更加的憔悴單薄。
“蘭姨,你怎麼又下床了呢?不是讓你在床上好好休息嗎?”蝶舞的聲音中透著擔心和責怪。
“哦,是卿兒回來啦。我沒事,天天躺在床上都快不會走路了,今天感覺精神不錯,剛好一邊縫衣服一邊等你回來啊。”蘭姨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的往袖子裏藏著什麼。
“蘭姨,快拿出來吧,我都看到了。”蝶舞將手伸到蘭姨麵前。
蘭姨的手微微顫抖著從袖子裏掏出一條白色手帕,蝶舞一把搶到手中,展開一看,上麵果然有著刺目的點點鮮紅。
“蘭姨,你又咯血了!還說沒事,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蝶舞的口中透著責怪,但更多的是焦急和擔心。
“卿兒,我……”蝶舞並沒有聽蘭姨繼續說下去,而是快步走到櫃子前,在裏麵找藥。並沒有找到藥,蝶舞不由怔在那裏,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懊惱的說:“蘭姨,我真該死,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已經吃完了。我明天就去給你抓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