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通一邊給契丹王送去說和書,一邊趕回長安麵見皇上,見佰通都被革了官職,如今又來到宮中,不禁引起眾臣的不悅,還遭到了國師等大臣的嘲弄,魏懋道,陛下,佰通已經被革了官職,按照大漢律法,不便參於政事,望陛下三思。
丞相所言極是,如果讓被革去官職的人來議論國事,豈不有損陛下的尊嚴,我看還是派人把他打發了吧,國師隨聲附和道。
其實皇帝心中自有分寸,他一直對佰通的才能欣賞有加,況且他對自己忠心耿耿,革去他都慰一職,也是出於對整個朝野考慮,如果他沒有將毒蛇帶到宮中,也就不會出現命案,自然就不會革去他的官職,再者正是兩國開戰之際,他無緣無故要求進諫,定是有別的原因,倒不如把他招進來,看他到底有何說法,皇帝平靜道,將佰通暄進殿來。
就在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之時,佰通來到殿中,叩拜道,草民佰通拜見皇上。
國師斜著眼,露出一絲陰冷的表情道,哼,被貶之人,還有何臉麵麵見陛下,說著上前走了兩步,拱手道,陛下,大殿之中,豈能讓這等草民一派胡言。
佰通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扭過頭傲慢的瞪了國師一眼道,陛下,草民得知兩國已經開戰,如果戰爭一但打響,將會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因此草民特意給契丹王送了一封書信要求和談,草民懇請陛下派一位賢能人士去往契丹,隻要能綬和戰爭,草民就可以查清腐屍案,隻要案子真相大白,讓天下人都知曉這一切都是契丹王為了挑釁我大漢而策劃的陰謀詭計。
佰通話音剛落,國師就急忙阻攔道,陛下萬萬不可,如果派人去說和,那豈不證明大漢膽小怕事,這樣會更讓天下人所恥笑,陛下您的威嚴何在。
皇上冷眼觀察著朝下的一舉一動,國師說完見皇帝沒有任何表示,便又將矛頭指向了佰通,他捋了捋嘴角上幾根稀疏的胡須,冷冷的道,我看你分明是沒有安好心,想讓陛下臉上蒙羞。
皇帝沉默了一陣子終於開口了,他平靜問道,丞相,你認為此事如何是好。
魏懋之所以一直沉默不語,冷眼旁觀,因為他深知皇帝的性格,等到關健時刻,定會有他發言的機會,這就是多年來皇帝對他所形成的一種依賴,他理了理嗓子,整理了一個衣角,露出一副深沉老練的神色道,此事就要看佰通有沒有能力在最短時間內破案,如果他能在開戰之前抓住契丹王的把柄,派人去和談那未必不可,可如果他不能破此案,派人去和談也沒有任何意義,一但開戰,將會曠日持久,也就如國師所言,有損大漢的威嚴。
魏懋說出此言並非是想站在國師一邊,自從皇帝服用了仙丹,國師在朝中的地位與他不相上下,他一直想乘機拉攏國師為己所用,可又對國師的心思不甚不了解,因此他想暫時還是先不要驚動他的好,倒可以乘機試探一下他內心的想法,從剛才他對佰通的言詞上來看,國師似乎很害怕佰通查出案情,於是他隻好借用國師的那句話,既可以證明自己對皇帝的的忠誠,又能讓國師感覺到他對他並沒有任何想法。
皇帝依然平靜的對佰通問道,你可有把握在短時間內破案,如果沒有,剛才你也聽見丞相和國師的諫言。
佰通心知肚明,短時間內不可能破那些疑案,但如今已別無選擇,隻能以綬和戰事來爭取時間,這畢竟是他的職責,他有責任和義務讓黎明百姓不受戰爭的侵害,他眼神中露出一絲堅毅的光茫,他沉著應道,請皇上放心,草民定會盡力而為。
國師又在一旁打破道,陛下,豈能憑他口空雌黃就聽信於他,如果因此人而壞了國事,那後果不堪設想。
佰通站起身來,突然從侍衛手中抽出劍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見佰通的舉動,殿中頓時引起了一陣騷亂,侍衛都迅速將他包圍起來,國師道,大膽,竟敢在陛下麵前手拿凶器。
皇帝冷冷問道,你想怎麼樣。
佰通仍然堅定的道,如果草民不能破案,草民願在各位大臣以及陛下當麵割頸自刎。
皇帝心中早就讚同佰通的想法,見佰通有此一舉,便來了個順水推舟,讓大臣們不在有任何非議,於是他立即下旨派禦史大夫胡庭去往契丹與契丹王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