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通隨官兵來到府衙,知府威嚴挺立的坐在伏案前,問道,來者何人。
官爺急忙上前叩拜道,回大人,此人乃悅龍客棧殺人犯。
佰通聽完二人的對話後,瀟灑的笑了幾聲,道,大人,無憑無據為何就認定在下就是凶手呢。
伍行長(1),既然此人不肯招認,你可要讓他心服口服,知府傲慢的道。
得到了知府的撐腰,伍行長更顯得意,便開始分析早上他是如何接到悅龍客棧老板前來報官的,等他們趕到悅龍客棧,發現此人正躲在榻上酣然入睡,知府大人您想想,兩個人都已經被殺,何來第三者,這就說明此人做案後又回到這家客棧,來了個回馬槍,好讓我們想都想不到凶手竟然還敢回來,如果他不是凶手,客棧老板還一在強調,那間客房已死過人,可他卻非得要住進去,試想一下,換作一般人,別說住進死過人的房間,就算是下榻那也無法安心入睡,可此人似乎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並且他還隨身帶著毒蛇,卑職親眼所見,那條毒蛇還會奇異功能,說完了這翻推理,伍行長洋洋自得的回味著自己精彩的推理,以得到知府的讚賞。
嗯,伍行長所說不錯,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明日開堂審案,哼,我一定要將此人的頭顱懸掛於城門之上,看誰還敢在我所管轄之內造次。
佰通爽朗的笑了起來,他調侃道,哎呀呀,真是佩服伍行長的精彩推理,可是你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從案發現場和老板的敘述來分析,凶手的武功極在你們之上,房間裏幾乎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這說明凶手是一招將受害者的人頭砍落下來,然後在提著人頭神不知鬼不覺得逃之夭夭,你們想過沒有,如果在下真是凶手,或許當你們抓住在下之時,在下早已開始反抗,還會乖乖的束手就擒嗎,況且還是我自願跟你們前來的,凶手在愚蠢,也不會笨到自投羅網。
佰通推翻了伍行長的案情分析後,整個府衙中頓時安靜了片刻,伍行長惱羞成怒道,大人,這分明是此人強詞奪理,伍行長話音剛落,知府已經下令道,此案已經水落石出,犯人還一心想為自己洗脫罪名,來人,將此人押入牢中。
佰通不慌不忙道,且慢,說著從兜中掏出一塊令牌,道,本都慰此次前來一是為救屬下江繼浪,二是查塞北鬼火一案,可爾等卻任意妄為,視案情如同兒戲,要是讓皇上知道你們是如何執政的,後果你們自己可以想像得到。
知府大驚失色,急忙起身來到佰通的麵前將令牌仔細看了一遍,慌忙叩拜道,原來是都慰大人,下官失禮了,伍行長見被自己捉拿歸案的犯人轉眼變成了朝廷的都慰,他神色慌亂,跪拜在地道,原來是都慰大人,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望都慰大人恕罪。
佰通道,江東城一直都出現內亂,王知府為何從不出兵整治。
都慰大人有所不知,近年來胡人亂黨屢次作亂,下官也曾出麵整頓過,可下官發現,越是我們出麵整頓,江東城就越不安寧,反而還害得有些百姓平白無故的遭到謀害,有一天下官正要下榻入睡,突然射來一支箭,箭上有一份傳書,我連忙取下箭來一看,見上麵寫道,好好享受你的官位,別多事,如此都能安寧。
於是從那以後,下官也就不在幹涉城內的案情,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今日客棧老板前來報官,本想讓伍行長去敷衍一下,豈沒料到遇到了都慰大人,他們見都慰大人正在房間,就來了個順水推舟,因此也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小人該死,望大人饒命,伍行長低著頭神色慌亂的道。
哼!身為知府,竟為了怕連累到自己的官位,助紂為虐,即使沒有今日之事,我也會來拜望王大人的,罷了,給你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即今日起,如我需要用兵時,我會隨時派人來通知王大人,到時你隻需按我說的做便是。
王知府連連點頭道,那是當然,如果都慰大人有什麼需求,下官一定會竭盡全力為都慰大人效勞,說到此處,王知府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道,對了,都慰大人,前些日子朝廷送來一封聖旨,可一直沒有都慰大人的行蹤,聖旨上說南方現在發生了瘟疫,有些地方屍橫遍野,讓都慰大人速速回長安複命。
快將聖旨拿來,佰通慌忙道。
王知府將聖旨遞交到佰通手中,佰通看完了聖旨後道,快去客棧將我馬兒牽來,還有隨身之物給我取來,我要今日趕回長安。
(1)行長:漢朝時期二十五人為一組的官兵的頭領,稱為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