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屋坐下,江浪看到桌上未動的夜宵,問道:“林姑娘,吃的不合胃口?”
“沒有,我不習慣吃夜宵。”林承羽淡然答道。
江憶杭還想著剛才的事情,帶著歉意說道:“江堂主,剛才是我頭腦一熱,下手重了,傷了您的徒弟,還請您包涵,藥費等開銷,我會照價補償。”
江浪聞言抬手說道:“不必,他們不是我的徒弟,也不是神農堂的人。”
“哦?”江憶杭聽了麵露疑色,那些人穿的都是神農堂的服裝,又是奔著他的神農尺而來,怎麼會不是神農堂的人呢?
江浪解釋道:“他們是閣皂山崇真宮的弟子,因為鄙處和崇真宮關係不錯,所以他們那邊每年都會送一些子弟過來學習醫術,剛才那些人,都是崇真宮的弟子,素質極差,我平時也沒少訓斥他們,他們也知道我瞧不起他們,之所以找你麻煩,隻是想在我麵前表現一番罷了。”
“原來是這樣!”江憶杭恍然大悟,說道,“這群崇真宮的小道士既然如此不聽管教,何不將他們遣送回去?”
江浪苦笑道:“我也想過,不過礙於麵子也就擱置了,畢竟之前來的弟子都不錯,單單這一批的素質太差,等過了一年之期,他們自然就回去了,江處長,讓你受驚了。”
江憶杭笑道:“沒有沒有,我皮糙肉厚,無所謂的。”
江浪說道:“剛才這件事就不要提了,就當沒發生過,不過他們對你承諾過的賭注,也不能作數,畢竟他們不是我們神農堂的弟子。”
江憶杭搖頭說道:“賭注的事情當然不作數,但是乾坤無極草的事情,還是要提的。”
江浪皺眉道:“江處長,林姑娘,你們還是斷了這個想法吧,我是不可能把乾坤無極草給你們的。”
江憶杭站起身,從林承羽手中將神農尺拿了過來,說道:“江堂主,我這人做事不喜歡婆婆媽媽,我現在想用神農尺來換乾坤無極草,不知你意下如何?”說罷將神農尺雙手奉上。
江浪聞言麵色一變,嗖地站起身,望著擺在麵前的神農尺,平日裏雷厲風行的他,此時此刻猶豫了。
這是個聽起來相當有價值的交易。
林承羽愣住了,他沒想到江憶杭會為了自己,而舍棄神農尺,舍棄他父親留給他的念想。
“憶杭。”林承羽輕喚江憶杭一聲,輕咬貝齒,對他搖了搖頭。
江憶杭假裝沒看見,他見江浪內心有所鬆動,馬上追問道:“江堂主,意下如何?”
江浪想拿又不敢拿,無法下定決心,在屋裏來回踱步,不一會兒又坐回椅上,對江憶杭說道:“江處長,你可知這乾坤無極草的來曆?”
“略知一點,”江憶杭點頭道,“小羽方才和我提過,說是這乾坤無極草的威力,不亞於鬼臉病毒。”
“沒錯,所以我不願拿出此草,並非是我小氣,而是怕釀成大禍。”江浪換了個坐姿,繼續說道,“這草並非現代植物,原本早已絕跡,但五十年前,神農堂在一次翻修的過程中,於源海湖下挖出一座前朝墓葬,墓葬內滲水,整體破壞嚴重,沒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卻偏偏有一株活著的乾坤無極草,就長在墓道齊腰深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