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趕緊殺了他,快來救我……”劇烈的疼痛讓範軍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聽到範軍的話,郝定勝愣了一下,開口問:“殺了誰?”
“馬天!殺了馬天,快來救我!我受不了了……”
馬勒戈壁的,大家辛辛苦苦的折騰了一下午,最後還是要殺掉馬天,這他媽算是個什麼事兒?哎,算了,既然是範軍下令殺的,自然由他去向匡部長解釋。馬天啊,你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想到這,郝定勝摸向自己的腰間,一把92式手槍,正插在快拔槍套之中。
可是,他剛剛回過頭來,一塊帶著青苔的板磚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這一下,砸的真叫一個狠!郝定勝感覺自己的鼻梁子差點被砸斷!
郝定勝當年所在的部隊,除了擔任戰備值班任務之外,還要負責接待外國武官來華參觀的任務。為了讓外國武官看到博大精深的中華功夫,他們這支部隊常年收購啤酒瓶子和小磚窯生產的黏土紅磚。沒事的時候,他們這支部隊從上到下每個人都要拿酒瓶子和板磚往自己的腦袋上開。久而久之,這支部隊裏的戰士,個個都練就了過硬的鐵頭功!
不愧是鐵頭部隊出來的戰士,郝定勝並沒有被這一轉頭砸倒。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快速的清醒過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雖然他現在看人還是重影的,但他依然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92式手槍,對著那個模糊的身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三聲連續的槍響,子彈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但肯定沒有擊中對麵的那個身影。郝定勝再一次的晃了晃腦袋,這一次,他終於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拿磚頭砸他的那個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郝定勝顧不上找那個人,而是一把將已經嚇傻的馬天拽了過來,用槍頂在他的大腦袋上,說:“馬總,對不起了。你也聽見了,不是我要殺你,是上麵要你死!你死了以後,別找我報仇啊!”說著,他猛地扣動扳機!
‘哢’的一聲輕響,郝定勝手裏的這支92式手槍竟然卡殼了!他趕緊拉動套筒,想要把卡住的子彈推出去。可不知是火藥的殘渣太多,還是被挫過的彈頭變形,槍膛之中的子彈死死的卡住了套筒,郝定勝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沒有拉動套筒。
就在這時,躲過了致命一擊的袁周從警用防爆車的後麵繞了過來。他一把勒住了郝定勝的脖子,膝蓋頂住了他的腰窩,手臂使勁的向後拉。半分鍾過後,郝定勝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你……你殺了他!”馬天驚恐的說道。
“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說著,袁周一把抓過驚慌失措的馬天,帶著他往車上跑。可他們剛跑了沒兩步,倒在地上的範軍忍著劇痛,單手舉起了懷中的衝鋒槍。袁周立刻停住了腳步,他的手裏沒有任何的武器。雙方已經殺紅了眼,手上的這個人隨時可能開槍。
好在沈季及時的趕了過來。他對準範軍的胸口,連續扣動扳機。範軍身上雖然穿著防彈衣,但近距離的子彈擊中防彈衣,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他的肋骨打斷了好幾根。胸口的劇痛再加上膝蓋不停地失血,範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季拉開了奔馳商務車的車門,先把馬天塞了進去,自己猜上了車。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把車門關上,停在不遠處的警用依維柯忽然跳下來一個戴眼鏡的胖子!他的手裏端著一支工字牌散彈槍,大聲說:“別,別……不許動!”
尖銳的聲音傳出去很遠,沈季個袁周同事發現,這個胖子的雙腿就好像是得了瘧疾正在打擺子一樣,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袁周從沈季的手中接過了槍,背著身子開了一槍。槍聲一下,這個胖子猛地把手中的槍一扔,一下跪在了地上,大聲的喊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袁周獰笑著向胖子走了過去,他準備給這胖子一個深刻的教訓。可就在這時,沈季忽然開口說道:“不要節外生枝,把這個胖子弄上車,我要問問他們到底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