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時期,隨著經濟文化的繁榮昌盛,針灸學術也有很大的發展,唐代醫學家孫思邈在其著作《備急千金要方》中繪製了彩色的‘明堂三人圖’,並提出針灸刺穴的取法及應用。到了宋代,著名針灸學家王惟一編撰了《銅人腧穴針灸圖經》,考證了三百五十四個腧穴,並將全書刻於石碑上供學習者參抄拓印,與此同時,他還鑄造了兩具銅人模型,外刻經絡腧穴,內置髒腑,作為針灸教學的直觀教具和考核針灸醫生之用,促進了針灸學術的發展。元代滑伯仁所者的《十四經發揮》,首次將十二經脈與任、督二脈合稱為十四經脈,對後人研究經脈很有裨益;明代是針灸學術發展的鼎盛時期,名醫輩出,針灸理論研究逐漸深化,同時也出現了大量的針灸專著,比如《針灸大全》、《針灸聚英》、《針灸四書》,尤其是楊繼洲所著的《針灸大成》,彙集了明以前的針灸著作,總結了臨床經驗,內容豐富,是後世學習針灸的重要參考書,這也是針灸學術的學術第三次總結。”
“清初至民國時期,針灸醫學由興盛逐漸走向衰退;公元1742年吳謙等撰《醫宗金鑒》,其《醫宗金鑒?刺灸心法要訣》不僅繼承了曆代前賢針灸要旨,並且加以發揚光大,通篇歌圖並茂。自乾隆十四年之後,便定位於清太醫院學生必修內容。清代後期,道光皇帝更是以‘針刺火灸,究非奉君之所宜’的荒謬理由,下令禁止太醫院用針灸治病;鴉片戰爭後帝國主義入侵中國,再加上當時的統治者極力歧視及迫害中醫,針灸更是受到了摧殘,盡管如此,由於針灸治病深得人心,所以在民間仍然流傳很廣的。十九世紀之初,針灸名醫李學川所著的《針灸逢源》,強調辨證取穴、針藥並重,同時還完整地列出了361個經穴,直到現在仍是針灸學的規範性教材。民國時期政府曾下令廢止中醫,許多的針灸醫生為了保存和發展針灸學術傳承了幾千年的醫學文化,成立了針灸學社,編印針灸書刊,開展針灸函授教育等,近代著名針灸學家承淡安先生為振興針灸學術作出畢生的貢獻。”
“而這個時期延安的卻明確提倡西醫學習和應用針灸治病,當時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就開設針灸門診,開創了針灸正式進入綜合性醫院的先例。新中國成立以來,政府更是非常的重視繼承發揚中國醫學遺產,製定了中醫政策,並采取了一係列措施發展中醫事業,使針灸醫學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普及和提高。五十年代的初期,新中國首先成立了衛生部主管的針灸療法實驗所,也就現在中國中醫研究院針灸研究所的前身。緊接著,全國各地相繼成立了針灸的研究、醫療、教學機構。就此就把《針灸學》列入了中醫院校學生的必修課程,絕大多數中醫院校都開始了針灸專業,這也讓新中國的針灸人才輩出。四十多年來在繼承的基礎上翻印、點校、注釋了很大一批古代針灸書籍,結合現代醫家的臨床經驗和科研成就,出版了大量的針灸學術專著和論文,同時還成立了中國針灸學會,學術交流非常的活躍,並在針刺鎮痛的基礎上創立了‘針刺麻醉’;針灸的研究工作也不能單純以文獻的整理,還要對其治病的臨床療效進行了係統觀察,並對經絡理論、針刺鎮痛的機製、穴位特異性、刺法灸法的高速功能等,結合現代的生理學、解剖學、組織學、生化學、免疫學、分子生物學,以及聲、光、電、磁等邊緣學科中的新技術進行了實驗研究,使針灸學更具有科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