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雖說我對佛教佛經不是很明悟,不過這個詞語的來源,我還是知道的;我記得一本東漢末年的一本與佛教有關的佛經記述了這樣的一則龍泉一中,就是一位神通廣大的黑齒梵誌,能上天入地,預知未來,還可以算出自己隻有幾天的壽命,很是苦惱,因為神通再大,也不能幫他解決生死問題;在他痛苦彷徨之際,有一位仙人認他去求教佛陀。他馬上捧著兩朵花前去見佛,請教生死大事,佛陀告訴他:‘放下!’他就把左手的花放下,佛陀又道,‘放下。’他又把右手的花也放下了,佛陀還是讓他放下,他說:‘我已經沒有東西可放了。’佛陀這才對他說:‘真正要放下的,不是手上的花,而是你對生死的執著。’”
“兒子,這隻是故事的原型而已,而真正的佛教典義所指的並非我們手裏的那種有形的刀,而是我們對生死煩惱、五欲塵勞的執著;很多的時候,這一切,並不是我們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比方說,當我們苦惱時,說一聲放下,就能馬上放下那些讓我們苦惱不堪的事情嗎?當我們想念親人之時,說一聲放下,就能立馬把那個日夜思念的人忘掉嗎?如果平日訓練有素,想一下子就放下,根本就是辦不到的,如果放下已經不成問題,那麼,成就也是不成問題的。”
“媽,隻要除掉真凶,也沒有什麼,像其它的一些屑小之輩,根本翻不起大浪的。除掉最大的真凶後,這仇恨就可以放下了,這樣一來,我們收獲的東西,比人們常說的‘血債血償’的做法,還要多,還要讓人心暖;像這樣的例子在現實生活當中就有很多,當然這樣的事情不會傳出多少,而且像這樣的事例,其實各種各種的影視作品當中出現很多,我記得中國內的電視劇《榮譽》,被‘仇恨’充滿的沈玫,這時,自然而然地會回憶那樣的一句話:人的一生不能總是生活在仇恨裏;電視劇中的沈玫,是劇中大元公司的副總經理,十四歲的時候,曾經被一個流氓強奸過,而她的父親一怒之下,把這個強奸犯殺了,觸犯了刑律,被判了死刑。”
“沈玫出於對父親的感情,至此恨上警察,她一個聰明能幹的女人,可是她沒有把自己的聰明才用於正道,而是與大元公司的老總沆瀣一氣,無惡不作,結局是早就注定的,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試想一下,假如沈玫不是生活在仇恨當中,憑借她的智慧和能力,她的生活一定會充滿陽光;對於中國現在的法律來說,一人犯法一人承當,不像封建社會了,一人犯法就要滿門抄斬、誅連九族;強奸犯固然可恨,要繩之以法,可是她父親一氣殺人,也是觸犯了法律,不要說法院對她父親的量刑是正確,就是錯判、錯殺,也隻能要求政府平攤昭雪,而不能危害社會,因為人死是不能複生的;我認為,一個人一旦生活在仇恨當中,就會失去理智,而沈玫和大元公司董事長袁成武,他們則是慷國家之慨,用金錢、美女開道,買通政府官員作為後台,拉攏銀行的工作人員為他們違章貸款,收買警察作為內奸,利用越獄的死刑犯充當殺手,搶銀行,把當地的社會秩序攪成一潭渾水,讓警察在破案阻力重重……”
“兒子,當年,你父親被遇刺客刺殺身亡,而你也不知所終,我當時發誓要把所有的仇人處死,整天就是以海量的工作及安排人手調查此事,整個人就像一台複仇機器似的,給人無法親近之感,後來經過你大爺爺、二爺爺多次的勸解,慢慢地開始改變自己,既然這些人能策劃刺殺事件,肯定會把方方麵麵的事情考慮周全,想要真正的查出來,確實不是一日之功,便於暗中調查,一旦情報確實,就會給真凶以致命的打擊。”柳思雨說著,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