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看看表,已經過去近兩個小時了,估計那些燒製的陶器已經涼了下來,可以出窯了,便往回走了。
到的時候,卻看到本來該圍在窯洞站一圈的野人都自覺分成兩拔,在旁邊圍成兩個圈,一圈全都是雄性,另一圈全都是雌性。
吳用也是非常的奇怪,拉著泰山費了不少的勁擠了進去,發現陳武、劉文武、富雲海、葉子龍四人也都沒有閑著,兩人一組正地上教艾富爾幾個小罷人畫畫,而旁邊一大群成年野人正圍著好奇地看著呢。
“你看,這是我,這個是他,那個是你。”胖子正指著自己在地上畫的畫對艾富爾做教授狀。
吳用看著地麵上畫著一個大腦袋,肥胖的身體,四肢粗短的人物畫麵時,他差點栽到地上,汗水都流了下來,死胖子,如果再把鼻子、嘴巴畫長點兒,再弄條卷曲的小尾巴放在後麵,那不就是一個肥胖胖的豬嗎?這小子可真夠的,居然可以把自己畫成這個模樣,還沒有朵朵畫得好,就這樣的水平,還敢出來教學生,不怕誤人子弟呀?
再看看葉子龍麵前的所畫的,勉強可以分辨得出來是一個人物,不過兩條腿之間突然地冒出第三條腿。
葉子龍這家夥還一臉嚴肅地指著吳用說道:“這就代表男人。”而後又指著旁邊一個身上就像掛著小號西瓜的人物畫像,“這個就是女人……”
陳武、劉文武兩人可比這兩位可強多了,單單是從畫像來說,富雲海、葉子龍兩人捆在一起都不是個兒的。
吳用聽著這四個家夥的說教,頓時頓時肅然起敬了,不同的學生用不同的教學方式對待,當前的中國教育界是太缺少這樣的因材實教的工作人員,這兩個家夥有當小學生的啟蒙教師的潛質,如果不用的話,可真是太屈才了。
馮芸芸這時正在教雌性野人如何紡織樹皮把那碩大的胸部遮擋住,不過顯然這並不是強項,不管她怎麼教,那些雌性野人明顯都無法理解的,露著多方便呀,孩子想吃的時候,就可以吃,孩子他爹也是一樣的呀。
吳用見此情景,也是哭笑不得,你們不會是當教師都當上癮了吧,還不如都去當老師算了,隻要不當美太老師就可以。
“好了,都不要看了,去拿盆子、碗了,再不來,就會沒有了。”吳用大聲招呼著。
可是根本就沒有哪個野人會管這些的,直接當成聽不懂的語言了。
泰山“嗷嗷”一陣大叫,野人們頓時散開了,隻有五人過足了教師癮在那裏懵裏懵懂的四處看著,怎麼搞的,這些學生真不聽話,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跑了。
吳用也不管他們,鑽進窯裏,先捧出一個碗,黃乎乎的顏色,看起來還是非常的粗糙,手指彈了彈,還是可以發出不算是太清脆,卻帶著沉悶的“咚咚”之聲。
艾富爾則是激動地搶了過來,捧著碗左看看右看看,一時激動,手裏的力量大了一些,“哢嚓”捏成了幾瓣,呆呆在看著手裏的破碗,大眼睛裏湧出了淚花,而旁邊的泰山呼吸也都粗重起來了。
“哈哈,沒事的,沒事,以後注意一點兒,就可以了。”吳用笑著安慰著,不管怎麼說,這陶器也算是燒製成功的。
把大鍋、近百個碗全都掏了出來,基本上都是成功的作品,不過有幾個碗可能是受熱不均破了,這也沒有什麼,就是現代人類的燒窖也都有破的,更何況如此粗糙的東西呢。
泰山及族人有了剛才艾富爾的教訓,全都是小心翼翼地捧著手裏的碗,那模樣就像捧著孩子似的。
中午時分,野人們又在吳用、富雲海等人的演示之下,可是第一次看到如何做米飯了,也是第一次嚐到稻米的真正滋味,所有的人“嗷嗷”的,遠處的山坡上的正在美美地吃著紫藤的球豬全都驚嚇得鑽回了洞裏,不敢出來了。
吳用他們這些人,早就領教過所有野人的“嗷嗷”叫聲所帶來的震撼力,早就把耳朵堵住了,也隻有三隻大狗瞪著眼睛警惕地看著這些野人,隻要這些家夥敢這樣大叫著揮舞著大棒子衝過來,三隻大狗可就要發動戰爭了,哪怕咬不過,也不能被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