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非,1983年12月10日出生,十八歲入警校學習,十九歲被調離警校深入調查黑社會走私販毒,協助警方破獲案件十餘起……今為‘慧社五堂’的堂主,故而綽號為:董伍!”
“董伍,臥底?”雷鴻手中拿著這份檔案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念著。
董伍冷哼了一聲,輕蔑的撇了一下嘴。
此時此刻,董伍不想再說什麼,選擇當臥底的那天,他就已準備接受這一天的到來。
一波一波的浪花在他的腳下綻放,頭上飛翔的海鷗在歡愉的鳴叫,陽光照耀撲灑在海麵上閃出一層層發光的金,折射在董伍的臉上,折射在那份不知如何從警局內竊出的檔案上。這海邊董伍來過無數次,每次都是泡妞,可隻有這一次是被五花大綁的綁在這裏。
董伍漫無目的的看,他的冷漠和不屑讓雷鴻咬牙切齒的咯咯作響。
“伍哥,您老人家不仁,可我雷鴻不能不義?這麼多兄弟看著我呢,要不,您再留兩句遺言?我一定一字不落的給您記得明明白白!”雷鴻裝孫子似的看著冷笑,吩咐手邊的小弟猴子,“拿筆記下來你伍哥都想說什麼,記住!隻有兩句!然後跟他的那個破檔案一塊寄去天堂。”
“老大,為啥要寄去天堂?”猴子眨麼著眼睛迷迷瞪瞪的看著雷鴻。
“******,你伍哥這麼崇高的人當然要上天堂了,難道是你這種雜碎上天堂啊?”雷鴻踹了猴子一腳,氣喘籲籲。
“雷哥,你給我選這地方不錯,我挺喜歡。”董伍半天蹦出這麼一句,語氣淡淡,絲毫沒有要死之人的恐懼。
雷鴻眯著眼睛,嘴裏叼著煙,他慢慢的趟進水裏,走到董伍麵前,“伍子,我敬佩你,你是條漢子,‘慧社’沒有你,也發展不到今天這地位,我萬分沒想到,你居然是******警察!無論你是借黑打黑也好,還是準備給我們一並鏟除也罷,我他麼的感激你,可你想想,咱們兄弟一場,你警校才讀一年,可你跟著我幾年?八年!”雷鴻情緒也有點兒激動。
“八年!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難不成這八年的感情比不上條子的一年?嗯?”
董伍沒答話。
“我給你一次機會,咱兄弟倆做筆交易!你放棄當警察,‘慧社’當沒這回事,咱兄弟倆攜手一定能再打拚出一片天地,五五分帳,怎麼樣?”雷鴻兩隻手張著放在董伍麵前來回的翻。
半晌,董伍歪著腦袋看著雷鴻,“條件呢?”
雷鴻一愣,無賴的一笑,“還******是兄弟了解我,嗯?”雷鴻一擺手,“帶上來!”
猴子帶著小弟拖了一個人過來,那人渾身上下已經被血給浸透了,明顯已經被雷鴻折磨的半死不活,但董伍知道這人肯定還有一口氣,這是雷鴻最喜歡和最常見的虐人手段,他喜歡看人一點一點的死去,聽人的慘叫比聽女人叫床還能夠讓他感到興奮。
那人就被扔在董伍不遠的腳下,海水衝刷了他臉上的血跡,董伍的眉頭一緊,是齊少軍!
齊少軍是董伍警校的教官,也是他的頂頭上司和帶他進入臥底這一行的人,換句話說,齊少軍是董伍的聯絡人,董伍隻知道齊少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就是賣出自己臥底身份的那個人。
“你殺了他,以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我******要是嫉恨著,老子嘴上長痔瘡。”雷鴻遞給董伍一個微型遙控器,上麵,那紅色的按鈕顯得格外刺眼。
猴子一歪腦袋,“老大,長嘴上那叫口瘡。”
“我******還用你教,滾邊兒去!”雷鴻又踹了猴子一腳,猴子灰溜溜的站在了一邊,眼睛裏妒恨的看著董伍。猴子跟著雷鴻的時間要比董伍更長,可董伍卻能夠迅速竄到堂主的位置,他還隻是雷鴻的一個跟班。
雷鴻一臉期待的看著董伍,“伍子,殺了他,就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是啊伍哥,咱兄弟這麼多年,難道不比他們這幫條子感情深?再說了,當條子有啥好?沒錢沒妞的,給老婆買條內褲都得扣扣嗖嗖攢啊攢,恨不能扣扣屁眼還得嗦嗦手指頭,人就活這一輩子!你說是不?”
董伍仍舊緊著眉頭,他一直看著地上不斷咳喘的齊少軍,齊少軍應該也看見了他,可齊少軍明顯已經說不出話了,董伍看到他嘴裏爆出的血花,他的舌頭已經被雷鴻割掉了。
齊少軍的脖子上綁了一個微型炸彈,而董伍手中的遙控器隻要輕輕一按,微型炸彈足以將他的脖子炸的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