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瓏沙,目光呆滯。衣服殘破不堪,露著一條帶血的玉臂。心口處一個大洞,凝固的血液將布料粘在肉上,再沒有一點的性感。
玉笙從後麵的木屋走出來,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還有九個毒蠱木偶,按照同樣的方法,嵌到人的心髒處。法力越高,相應的毒蠱人就越厲害。”
月擎握了握拳頭,臉頰緊繃著,怒而不言。
荻冷歎了口氣,想著,該給瓏石一個交代。
以後,再也沒有一個女子每天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冷哥哥”的叫他了。一瞬間心口有些堵。
由不得他想太多,吩咐人做善後工作。
這次敵人突襲,明顯是早有預謀。竟然能在重重守衛之下潛進來,定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莫不是厲青宇從潛入蛇毒木林那天就開始布局了?
白一白二一路撤退,驍飛和另外幸存的五人一路跟隨,想要出些力,以報答救命之恩。
白二心裏萬分悲痛,都是因為自己,害的藍二丟了性命。
若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寧可死的是自己。
白一也很難受,都是生死兄弟,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兩千多年的感情,一夕生死兩別!怎不叫人悲痛?
但是他還是有理智的。這次的任務,不僅僅是救出白二。
最重要的,是破壞荻戍的計劃。若是今天讓他們計劃得逞,平白就會出現十個強大的毒蠱人,下一步,恐怕就是讓那些毒蠱人分散到戰場,或者潛進厲掣國境內作亂了。
這次雖然沒有毀了黑木屋,沒有毀了毒蠱木偶,但是救了這些人,好歹拖住了荻戍的計劃。
撤出老遠,幾人停下,在沙漠中歇了下來。
“在下驍飛,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兩位以後若有需要,在下能盡力的,決不推辭。”
另外五人也紛紛表態。
白一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等諸位歇息夠了,便各自散去罷。”
相互客套了幾句,需要療傷的徑自療傷。
白一將自己完好的左手覆在白二的手上,用法術細細調養他的手筋。
白二推拒:“你的手也傷了,而且腿傷還未治療。”
白一將白二的雙手調理一遍,這才收回手。看著自己的右手,並無不妥,似乎之前看到的黑氣是錯覺一樣。解開封住的經脈,活動了一下,沒有問題才開始治療腿傷。
有三人目光灼灼的看著白一手上的青色光暈,想開口又有些猶豫。
他們都是手筋被挑斷,自行修複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完好。看這人會些治愈法術,當下心裏期盼的緊。
有個人壯了膽子,走到白一麵前。
“兄台,好人做到底,你看能不能幫幫兄弟們?”
白一抬了下眼皮,語氣淡淡的。
“沒空。”
那人尷尬了下,訕訕的退回去。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接了話:“咱們不過是江湖粗人,人家一看就是身份貴重的人,哪能紆尊降貴給我們治傷?”
這話一說,有三人看白一的目光明顯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