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這個沒良心的人,一定是迷了心性,外麵拈花惹草去了。”
“大姐怎麼這樣說?”
“他到廣東打工,原說過年回來,現在還不見人,能有什麼好事?”
林小滿有點愣怔,是啊,傳統的春節是國人的盛事,家裏放著年輕的妻子,怎麼不回來?
“也許公司裏忙,年假時間短,不能回來吧。”
“那也得寄點錢回來。我現在手無分文,兩邊都有老人,怎麼交代?”
原來女人是因為沒錢而發悲聲。
林小滿對這個女人更為佩服。手無分文,卻對他手上可以說數目不小的錢無動於衷。
“大姐,正好這點錢你可以應急。”
“你不欠我什麼,我不能平白無故受別人的情。”
“這是賠償,你不欠我什麼。”
“一個破窗戶,幾十元就可以,用不著這這麼多。”
林小滿笑道:“大姐是個好心人,我們今天的事可是過了火,如果大姐報警,罰款也不止這個數。”
女人有點不敢相信。
“這種事也能報警?”
林小滿認真點頭:“當然能,這個行為叫做侵犯人權。”
女人有點羞怯:“你們也不是故意的。兄弟,你們是找人吧?”
“是啊。”
“你們找的人是女的吧?”
楊新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林小滿好笑,明擺著的,不是女的,怎麼會砸她的窗戶?
“看你們的樣子,一定是你們的親人被搶了親。”
林小滿暗歎,看來搶親在這兒屢見不鮮,這個女人說這話時很淡定。
但是林小滿用眼神製止眾人不要往下說。
林小滿漫不經心地問:“大姐,大哥在廣東哪個城市裏?”
“東信。”
“什麼公司?”
“原來的老板跑了,後來公司被人接收,改名向日葵。”
林小滿大震,原來這女人的丈夫在自己的公司,新廠的員工。
林小滿有點愧疚,公司放假時間太短,工友們大都選擇留廠,忽視了家人的存在。而新廠的工友因為工資不多,更不願來去花錢。
林小滿忙問:“大哥叫什麼名字?”
“許大為。”
許大為?想起來了,一個瘦弱的男人,普工,上班沒多久病了一場,基本沒什麼工資。他拿什麼寄回來呀?
林小滿很有些心酸,忙掏出錢包,把剩餘的一千多元也搖出來。
“大姐,原來你是許大哥的太太。幸好我今晚找到這裏來,不然他托我帶的錢還不知拖到什麼時候能交到你手上。”
女人瞪大眼。
“不會這麼巧吧?”
女人看出林小滿是個善心人,隻怕是拿話搪塞,同情她而已。
“大姐不相信?許大哥瘦高個,長條臉,說話細聲細氣的,對不對?”
女人大奇,能把許大為的麵相形容出來,這個人說的不是假話。
蠻牛等人這才知道林小滿的公司叫向日葵,都被這場景驚呆了。
真正的無巧不成書。
“兄弟,你是大為的什麼人?”
“朋友。”
女人搖頭:“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大為怎麼會插花我捎錢?”
林小滿嗬嗬一笑:“我是來這裏會朋友的,順道而已。”
這話雖然不能讓女人釋疑,但也沒有更好的解釋。
“真的是這樣?”
“真的,大姐。”
“可是大為從沒提他有這樣的朋友啊。兄弟叫什麼名字?”
林小滿沉吟,楊新卻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