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江月便如同得了寒病似的,渾身哆嗦個不停。因為她知道,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兒去。
唐三彩指了指江月:“我不要她死,但我要她生不如死!”
老者點了點頭:“一切,皆聽從您的吩咐!”
等到唐三彩二人離開,眾人依舊沒能從那震驚中回過神來,對方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們掌櫃的都低頭。
他們知道就算這是他們滿珍樓的錯,掌櫃的也不會任由唐三彩把一樓打砸成這樣而無動於衷,一樓的寶物雖然算不上最好,但這麼多的寶物被毀掉,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啊,但掌櫃的卻跟完全沒看到似的。
他們以為老者是怕了唐三彩,但實際上他真正忌憚的,是霍去病!
他僅僅用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調查清楚霍去病的身份,國子監的門主,或許聽起來可笑,但老者卻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得罪了他,或許就得罪了未來的宮主。
“掌櫃的...”江月剛想開口討饒,但整個人卻已經飛了出去,撞在門檻上,昏死了過去。
老者麵無表情的道:“把她帶到後院,別讓她死了。”
此時,江月的下場已經注定了
......
當唐三彩和豬剛鬣回到國子監的時候,就看到劉書卿守在殿外。
“情況怎麼樣?”唐三彩問道。
“他們進去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劉書卿苦笑著搖頭,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問。
豬剛鬣歎了口氣,可以想象現在霍去病應該很不好受吧。
但他卻不知道,此時真正不好受的,其實是納蘭香香才對。
“等吧,現在就隻能這樣了。”唐三彩一屁股坐在門口,然後閉目養神。
“這件事不需要彙報嗎?”豬剛鬣怔怔的道。
“不需要,等他們自己找上門來。”唐三彩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三天,整整三天,大殿的門都打開過一次,沒有人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疑惑彌漫在整個國子監。
在這三天裏,納蘭香香一直抱著霍去病,不吃不喝,一動不動,宛若雕塑。
吱吱也是一樣,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直望著霍去病,祈禱著他能盡快醒來。
而在第三天的傍晚,霍去病終於醒來。
他在納蘭香香的懷裏睜開雙眼,看著眼神空洞的納蘭香香,有些虛弱的笑了起來:“你活下來了。”
聽到聲音,納蘭香香陡然低頭,嘴巴也在笑,可眼睛卻在哭:“答應我,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我不習慣你這麼說話,就好像是在跟情郎說話似的。”霍去病調笑道。
“吱吱!”吱吱一下撲到霍去病的懷裏,淚眼汪汪的盯著他看,一邊還比劃著自己有多麼擔心。
“對不起,也讓你擔心了。”霍去病摸了摸吱吱的小腦袋。
“出去吧,他們應該很擔心我們。”納蘭香香一邊說著,一邊穿上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在和霍去病坦誠相見之後,她就算在霍去病麵前一絲不掛,也不會覺得任何的不適。
“嗯...”霍去病應了一聲,卻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尤物。
“吱呀...”
殿門被推開的瞬間,枯坐了三天的唐三彩也睜開了眼,但一回頭看到的卻隻有納蘭香香,唐三彩不禁眉頭深鎖。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現在的納蘭香香精神煥發,跟沒受過傷而已,可是霍去病卻沒出現,他難道死了?
“和尚呢?”
“在休息,他現在有些虛弱。”納蘭香香麵無表情的道:“接下來的幾天,國子監都交由你打理了。”
說完,納蘭香香就轉身回去殿內,現在霍去病還很虛弱,她必須陪在他的身邊。
聽到霍去病沒事,唐三彩也是長舒了口氣,然後回頭對那些圍觀的弟子吆喝:“行了行了,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別在這傻站著了。”
......
“大人,國子監有了新的動作。”斷妄府內,一個官員回報。
“說。”夏荷塘頭也不抬的道。
“據說是和燕將軍府發生了衝突,殺了一個靈輪境和五個悟道境。”那個官員說道。
“哦?”夏荷塘停下了筆,那張精致的臉龐浮現一絲好奇的神色:“你給我詳細說說。”
那位官員便把事情的經過全部敘述一遍。
“以悟道境的實力擊敗靈輪境,果然是不容小覷啊。”夏荷塘一直手撐著下巴,玩味的笑了起來:“看來,我也得抽空往奇門宮走上一遭了,沒準也能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