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
“別說了!”
吳岩有些不耐煩了。
“你查案我不管,但是你不能亂來,再過兩天,就把驛站的人撤回來,京畿重地,你知道每天有多少送到朝廷的消息要經過那裏嗎?你以為那地方專門給咱們刑捕司一個地方用的!”
說完,吳岩似乎也有點累了。
他還很少一次說這麼多話,有點不適應。
“大人,下官明白了。”
看到夏震的話語軟了下來,吳岩便說道:“夏震,刑捕司的職責,是力保朝廷安危,記住這句話。”
“是,大人,下官告退!”
“去吧。”
從刑捕司離開之後,夏芸就走了過來。
她一直在外麵等著。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知道那條密道是通到哪裏的嗎?”
“哪裏?”
“金銅巷。”
“金銅巷?那不是在......”
“噓!”
夏震慌忙將食指豎在了嘴唇上。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倆人一前一後,就來到了夏震的家中。
夏震的家很小,很不起眼。
三間瓦房,院子裏一口水井,一個馬廄。
看上去還不如一個普通老百姓家。
但是夏芸對這裏似乎很熟悉。
“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去景王府裏查一下。”
“然後吳岩不答應。”
“對。”
“所以我猜,你現在一定想去找懷王了。”
“你猜對了一半。”
“另一半呢?”
“我在想一個問題,想清楚了才能去。”
“什麼問題?”
“你說,挖那條密道的人,難道早就算到你會在那天將王員外帶到那裏嗎?”
“不可能,那不成神仙了!”夏芸一邊說著,一邊轉動水井上的軲轆,打了一桶水之後,舀了一瓢就直接喝了下去。
“你看你,又喝生水,說了多少次了,喝生水不好!”夏震責怪地說道。
“那你也沒燒熱水給我喝啊。”夏芸眨眨眼,笑嘻嘻地說道。
夏震一怔,隨後很無奈地說道:“算了算了,我現在心煩的很。”
“其實,你沒什麼可心煩的。”
“你怎麼這麼說?”
“那條密道,我沒去看,依你的眼光,挖了多久了?”
“按照密道裏地麵和牆壁的潮濕來看,應該有兩年多了。”
“兩年多......兩年多,那好像是我剛剛準備去王府的時候吧。”夏芸說道。
“對。”夏震點頭說道。
“那個驛站,一直是咱們刑捕司密探的秘密聯絡點,你說會不會是......”
夏震突然站了起來。
表情很驚慌。
這意味著他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某件很可怕的事。
“你是說,那時候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你不是一直懷疑那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景王嗎?現在不是正巧對上了?兩年多以前,也是景王剛剛接手錦衣衛的時候,錦衣衛可是一直把刑捕司當成眼中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