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延琛很少喝醉，要麼是酩酊大醉，要麼就是神誌清醒，像這樣半醉不醉，其實莫以晚還是第一次碰見。
這情況下的夜延琛，好幾個時期的性子一齊出來，莫以晚還真是應付不暇。
夜延琛皺起眉：“你哭什麼？我不讓你跟進來，是我的習慣，一會兒睡覺，我讓你輕鬆一些就是。”
莫以晚臉一紅，嗔罵一聲：“好不要臉，快進去洗澡。”把夜延琛往裏麵推，幫他把衣服去了。
夜延琛現在腦袋疼得不得了，也不管那麼多了，除了衣服，走近浴池裏。
莫以晚也下了浴池，隻是身上多了一條浴巾，手裏還有一條，給夜延琛擦背。
水是新放的，夜延琛愛熱得發燙的水，莫以晚卻很怕燙，這一下來齜牙咧嘴的，夜延琛反而笑了起來。
莫以晚把毛巾往他身上丟：“笑什麼？”手一動，攪動了熱水，又是齜牙咧嘴，夜延琛哈哈大笑：“你跟著我下來，難道不知道我愛洗熱水嗎？”
莫以晚想起來，兩年前差不多這個時候，自己也是這樣陪著夜延琛下水，也是被燙得齜牙咧嘴，但那時候夜延琛神誌清醒，也就知道了她怕熱水。
她說：“那又怎麼樣？我過去開了冷水調一調，就不熱了。”多走幾步，開了水龍頭，過了一會兒水溫了些，就關了，不敢讓水太溫，因為夜延琛是要泡半小時的，一會兒還得加熱水。
回過頭來，夜延琛自個兒在擦拭身子，又拿水衝了衝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他喃喃自語：“我竟然喝醉了……”
莫以晚靠近過來，問他：“你看我是誰？”
夜延琛說：“你也醉了？我那五個朋友已經帶去休息了吧？”
莫以晚欣喜地撲進他懷裏說：“當然都去休息了，你喝醉啦！”
夜延琛點點頭：“我知道，好在沒闖禍。”
莫以晚一撅嘴，“怎麼沒闖禍？”
夜延琛抱歉道：“惹你不開心了？”
莫以晚在他懷裏哼地一聲，卻不肯起來。
夜延琛說：“你浴巾飄走了。”
莫以晚一看，果然剛才動作太大，浴巾已經掉下來了，所幸麵前又不是別人，幹脆就這樣了。
夜延琛說：“你幫我按摩一下吧，我雖然醒了，但比剛才腦袋還疼。”
莫以晚笑著說：“叫你再半夜喝酒。”
雖然這樣說著，還是給他推拿起來，由背部往上，按摩幾個主要穴位，然後給他鬆了筋骨，再按摩雙肩，然後手指像撥古箏一般往他頭上走。
而夜延琛則舒服地長出一口氣，頗不害臊地倒在莫以晚胸口，一副享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