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太修身了嗎？我真不想露身材呀。”莫以晚捏著收得小一碼的束腰，扭扭捏捏的模樣，直讓夜延琛忍俊不禁。
“你就忍一會兒吧，女人都希望自己變美，隻有你嫌自己太好。”夜延琛數落著把女子推到試衣鏡前。
鏡中女子，粉麵桃花，一副完美的妝容將她的臉龐點綴成無比耀眼的存在，左側的劉海特意拉出了自然的蓬鬆感，借以銀鏈裝飾的發夾固定發辮，這是最適合晚宴會的優雅發型。
自然垂落的紫荊花大晚禮服是賓客裝的設計，華麗而不張揚，修邊用的都是上好的材質，束腰以上的花紋都是水雲紋理，在室內空氣流動時，微微拂起的裙裾，看上去像是一片流動的色彩。
“參考了舊時的宮廷服飾，很適合太太的氣質。”設計師雙手合十，用有些青澀的中文說道：“夜總還滿意嗎？”
夜延琛打了個響指：“禮服我很滿意，但這副表情你得幫我改一改。”
設計師莞爾一笑：“這個恕難從命，隻能靠夜總自己了。”
瞧著身邊女子嬌氣的模樣，夜延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老婆，連個笑都不肯給，是不是不喜歡這衣服？”
莫以晚搖搖頭：“是因為太喜歡了，怕以後沒得穿了。”
“瞎擔心什麼，你既然是我的人，這衣服就是你的，我還能不讓你穿麼？”
莫以晚心裏惦記的，卻不是夜延琛所說的這回事。
設計師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
“夜先生，之前我摔掉了你的孩子，你難道就沒生我的氣麼？”
夜延琛凝視著鏡子裏女子的眸子，反問她：“難道我看起來不生氣嗎？我可是盼了這個小東西好久了，而你不僅瞞著我，還沒保護好他。”
莫以晚默默地低下了頭。
“但是……”夜延琛輕輕抓著女子的肩膀：“孩子出了事，我也有責任，這本來就不能怪你，隻能說我們和那孩子沒緣分吧。”
莫以晚的眼圈莫名地有些泛紅。
“總之，以後有什麼事不許再瞞著我。”夜延琛擺著嚴肅的表情，話裏暗示意味十足——什麼時候坦白那兩個小東西是從哪來的？
結婚三年，突然蹦出來兩個四歲的孩子，而親子鑒定報告上也寫得明明白白，他就是那兩個小不點的親爹。
——莫以晚，你打算怎麼解釋？
這次傳媒聚會，夜延琛就是想找一個契機讓莫以晚承認孩子的身世，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從沒有做過捐精或者亂性之類的事情，對莫以晚的記憶也僅限於三年前母親將她帶回來時見到的第一麵。
跟鍾家、沈家，以及二十年前那場海難扯上關係的女子，居然和自己也有不明不白的羈絆，實在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莫以晚扁著嘴點點頭，給自己補了個妝，鏡子裏的她嬌豔欲滴，實在太過誘人，是不是應該收斂一點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