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跟我去醫院!”南梓硯這般說著,又看了一下她的鼻子,發現不流血了,這才鬆手。
米悠認真的想了一下,反正今天也沒有課程,隻好點了下頭。
雖說不知道去醫院做什麼,可自己好歹也是人家的妻子,也應該陪著他去。
南梓硯站起身來,長腿在米悠跟前略過,他隨手打開衣櫃,從裏麵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穿在身上。
在這期間,米悠一直都在偷偷打量著他,當看到他腰間一小片淤血時,愣了一下,他……他什麼時候受傷了?!
“你的腰……”米悠向來都是藏不住心思,加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南梓硯一邊係著褲扣子,邊轉頭看向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後側的腰部,看到那裏小片的淤血,毫不在意的淡淡道:“昨天晚上你睡覺不安穩,接近三米的大床,你都能把我踹下來。”
“我……我踹的?”米悠被他這麼一說,臉色更是漲紅,原來始作俑者是她……不過,這是他的地方,昨天晚上他在地上過了一夜?
想到這裏,米悠又低頭看向地上的羊毛地毯,雖說不是特別冷,可……
“怎麼?”南梓硯穿完衣服後轉身正好看到米悠內疚的神色,他心猛然一顫,像是不忍得她自責一般,南梓硯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要不然這一大早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心理活動!
為了不讓米悠看出什麼,他匆忙的轉身離開房間,“快點起床,我向來不喜歡晚起。”
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米悠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她的心一下子冷靜下來,剛才南梓硯對自己最後一句的話,猶如魔音一般在她耳邊響起,“不喜歡晚起……”說話的聲音非常冷冽,完全沒了剛才給她按住鼻子時的溫柔。
他剛才明明上一秒還在溫柔相對,下一秒卻冷眼相待,這個男人的脾氣還真是難以琢磨。
腦中帶著不解,忽然腦中劃過一道思緒,她疑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雖然她對他的印象特別好,還幻想過能夠嫁給他這麼好的男人。
可是她隻要一想到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合同婚姻,他剛才對自己的關心,完全是出於自己是他妻子的份上,所以表現出來的擔心,也是在契約的基礎上。
米悠知道,南梓硯是受過法國貴族高等教育的人,他這樣做也隻不過是在履行自己身為合同一方的責任。
所以,他對自己關心,是出於合同。
想通之後,米悠原本悸動的心一下子變得平靜下來,她動作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件,她雖說沒有潔癖,可這身上酒的味道還真是讓人覺得厭惡。
她扶著牆壁慢慢地走到浴室,在鏡子前看著她的模樣,淩亂的發絲,鬆鬆垮垮的衣服露出一小片肌膚,整個人的臉色差到極點,由於剛才流鼻血的緣故,臉上還沾染了一小片血跡,這副模樣……很難讓人覺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