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話音剛落,米歇爾拍拍手,大家都看著她:“我重申一遍,我們隻需要一個指揮官,那就是我。”
驚詫莫名的看著米歇爾,王磊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沒有誰想奪她的權,排擠她呀。
“這裏是紐約,不是說多幾個警察上街及可以覆蓋整個紐約市區。再說了,我們派到街上的警察已經夠多了。”
“我希望你們可以專注在側寫上麵,如果你們能夠早點拿出對凶手的側寫,大家都會輕鬆很多,包括街上的警察們。”沒有絲毫給王磊留麵子的想法,米歇爾咄咄逼人的幾句話讓洛杉磯過來的幾個人徹底無語。
靚麗的背影走出了辦公室,王磊瞠目結舌,他看看考爾曼,看看楊倩:“我,我這是招惹她了嗎?”
無奈的聳聳肩,楊倩說話倒也刻薄:“女人嘛,生理期發點脾氣是正常的,你要理解,也隻能忍受。”
幸得這句話楊倩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3位警長在案情分析板麵前爭論著,這也是3個警長照顧王磊情緒的一種做法。
否則,胖子才被訓斥了,大家都去盯著他看,他豈不是更加尷尬,無地自容。
不過這樣一來,王磊三人和3位警長之間最初的那一點隔閡消失了,米歇爾主動的把所有的仇恨拉到自己身上,讓其他人的關係融洽很多。
“這一定是山姆之子的模仿者或者崇拜者。”伯倫納茲閉上眼,幾秒鍾之後才睜開。
山姆之子作案的時候,伯倫納茲剛進入警察係統,整件事,壓在伯倫納茲心裏幾十年,非常痛苦。
一直以來,伯倫納茲都不願意去想那件案子,誰知臨近拿退休金了,會出現一件幾乎一模一樣的連環槍殺案。
“當初,如果不是一張無意中得到的停車票,我們根本抓不住他。他不斷的給媒體寫信,給我們寫信,極盡嘲諷。”伯倫納茲眼裏是痛苦的回憶。
伯倫納茲記得很清楚,自己的搭檔就是因為在長達一年多的調查中無法扛住民眾和媒體的壓力,吞槍自殺的,這也是伯倫納茲最痛苦的地方。
其他人都要年輕很多,唯一能夠理解伯倫納茲的就是考爾曼了,他在FBI訓練學校學習的時候,教官詳細講解過山姆之子的案例。
但是碰上一個幾十年前親身參加案件的當事警察,考爾曼還是有些激動:“我倒是認為,當年你們能夠找到那張停車票,本身就基於你們所作的大量工作,這個不是僥幸!”
茱莉的電話打了過來,讓大家全部去信息中心,她那邊有一些發現。
前後4個案發現場,茱莉一一調出幾幅畫麵並且定格,指點屏幕讓大家看著:“我認為,凶手很清楚紐約街頭或者這幾個案發現場的監控攝像的布置。”
得出這個結論之前,茱莉做了大量的工作。她嚐試著多角度去觀察案發現場,嚐試那一兩個街區之外的監控攝像納入自己的觀察範圍。
然後,茱莉發現,無論哪一個方向看過去,都隻能看到凶手的後腦勺,而且,凶手明顯是一直保持著微微低頭的狀態,並且連衫帽剛好遮擋住上方任何一個探頭的視線。
“你想表達什麼?凶手在警局有內應?這絕對不可能!”弗朗西斯科麵紅耳赤的反駁著,還不忘看看以前的反應。
王磊搖搖頭,茱莉當然不是這種想法:“茱莉,你的意思是有組織犯罪?”
這就對了,茱莉點點頭。而且,她還有更驚人的發現。
“你們看前麵3起案件,凶手開槍之後都是不慌不忙的離開,非常鎮靜。最後一起案件則不一樣,開槍之後凶手跑得很倉皇。”茱莉為此專門做了一個對比圖。
連環殺手和一般的凶殺案不同,他們有自己固定的作案手法,稱之為一種信仰或者儀式也許更為恰當,這些做法一旦形成規律後不會輕易更改。
從茱莉做的高度對比圖大家看得出來,前麵3起案件的凶手身高在180厘米左右,第4起案件的凶手身高在175厘米左右。
雖然是同樣的穿著,身材也相近,但這5厘米的高度差距是抹不去的。
“我懷疑凶手不止一個人,是有組織犯罪。也隻有有組織犯罪,才會預先對犯罪現場和周邊的監控設施做周密的調查。”茱莉微微一笑,她一直不希望自己在王磊身邊隻是一個花瓶。
米歇爾果然對側寫很有興趣,她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房間裏。不過還好,她這一次隻是安靜的聽著大家的分析。